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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iting on Jared part II, huh?」


他微微抬起頭,揚起來一點點的嘴角帶著不易察覺的笑,那是在說是你真的是你


「嘿,我要餵狗狗,我要健身,我要沖澡!」


他坐下來,很想像以往一樣往他肩上招呼兩下,甚至是兩拳,但他忍住了,只是咧開嘴溫暖的朝他笑,那是在說是我是我別懷疑


「你知道我討厭續集。」


意思是,你還是老樣子


「我知道你討厭續集。」


意思是,嘿我知道你想我


他單手捧著桌上的咖啡,臉的一大半還藏在墨鏡後面。


而他心裡打著如何伸出長手取下遮住他半邊臉的墨鏡才不會惹他生氣的主意。


他知道他不喜歡一早就沐浴在陽光下,雖然他總是順著他。


是他說要約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的。



而他絕不會拒絕他。


從來不會。


他從來沒學會過如何拒絕他。


他伸手把自己頭上的黑色毛帽摘下來,撲在桌上,指尖與他握著咖啡杯的手距離不過一吋。


似遠實近的一吋。


他舔著嘴唇想如何不著痕跡的可以挪動手指頭觸摸到那雙勻稱的手,他身上好像有磁力,而他總是無法抗拒的靠近靠近再靠近的趴上去。


「聽說你又開始你惡名昭彰的惡作劇?」


他的手在滾燙的杯緣上下輕撫著,眼睛躲得好好的,不露一絲情緒。


但是他知道,這句話背後是沒有我你的惡作劇一點都不出色


他仍然盯著桌上的自己的手指和他的手指瞧,無法移開視線。


「又是聽Chris說的?」



該死的自己幹嘛提起Chris,真是他馬的受夠那個Chris時不時講一兩句他跟Jensen才擁有的回憶,也許他只是想跟Jared套交情,或是分享友誼什麼的,但是Jared的爬蟲腦老是在嘶吼著滾開滾開滾開我的地盤


「你們合作得不錯吧我聽說。」他的指尖沒有停止那和緩的動作,而他的爬蟲腦此刻只是一直哀鳴著碰我碰我


「比起跟你嗎?」他像著魔似的緊盯著那些手指頭,「是強得多。」


騙人騙人,全世界他只有跟他合作的時候才真正的快樂真正的演得好


而這次不用爬蟲腦跳出來亂吼他也知道自己聽起來有多不誠實,因為他原本微微低下的臉朝著他的方向輕輕的揚了起來,雖然只是一點點。


但他知道,那微小的動作說著你想我我知道


他開始不安的抓緊那頂自己最愛的毛帽又放鬆,在無意識的蠕動著手指的過程中一咪一咪的往他的咖啡杯方向移動前進。


「那我猜你一定一點都不想念IMPALA吧!」



吼,意思是我一直念念不忘那場臨走前的最火辣性愛,因為那發生在四下無人但其實大家都只隔著咫尺天涯的IMPALA裡。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種激情的強度,工作人員走動收拾片廠準備暑休的聲響到處都是,但是他們倆擠了在漆黑的IMPALA裡,親膩而美好,刺激到無法言喻。


然後那個隱密又開放的回憶緊跟了他一整個夏天,陪著他撐過一場又一場獨自拍電影的苦難難熬。


天知道只要當天那天殺的Chris又開始淡淡的炫耀著他跟Jensen那些美好的往日回憶時,他的爬蟲腦是怎麼指揮自己憤怒的陰莖憋住直到衝回自己拖車上的浴室才猛烈的跟自己右手一起解放的。



又或者是,當他深夜或白天或清晨,任何只要他想到而手機接得通的見鬼的時刻,透過手機聽到Jensen那聽似無心實則只有他聽得懂的我想你我要你我愛你隱台詞時,那場漆黑而刺激的性愛就會自動回到他的爬蟲腦,佔據一切,直到他也聽到Jensen的喘息聲為止。


他的長長手指終於爬到近到可以碰到咖啡杯的程度,他感受到咖啡的滾燙熱度,不過應該沒有他沸騰的爬蟲腦那麼燙,他想。


Jensen的手依然在那裡,沒有走遠也沒有倚近。


就像他一向做的那樣。


在影友會上他一向靦腆的搭配著他的誇張笑聲,偶爾也會隨著他起舞,但更多時候他只是靜靜的笑著等待,就像在他所有的關係裡一樣,等待被推著走,等待被逼向他不得不面對的一刻。


Jared開始慶幸自己憋了一整個暑休期的四個月都沒見他,可是又同時後悔著沒有排除萬難去見他。


總是這樣。



為什麼無憂無慮,想怎樣就怎樣的Jared Padalecki一碰到Jensen Ackles就總是矛盾到要吐血的地步呢?!


沒有解答,連他窩在德州老家看著他像隻超巨型跳跳狗一樣不安於室的睿智英明的媽媽都沒有解答。


他記得他是這樣問的:「媽,為什麼有些人總是會在你腦子裡盤旋不去?」


事實是,為什麼Jensen不肯離開我的爬蟲腦他搞得我像春情勃發的青少年


可他不敢跟他媽媽說這樣的真心話,即使他跟她一向無話不談他也不敢,雖然他百分之兩百肯定媽媽根本就知道他的爬蟲腦在想什麼。


媽媽看著他,用她那溫柔而明亮的眼睛,過了一會兒才柔聲說:「Jare寶貝,聽聽你的心,那個人盤旋在你腦子裡一定有原因的。」


他震驚的瞪著媽媽,那是他最英明的老媽在明示他愛上Jensen了嗎?


就知道什麼事都瞞不過偉大的老媽,即使他離開家在好萊塢打滾了這麼久。


所以他該『』Jensen嗎?



他搞不懂自己該想什麼,該做什麼。


於是拍完了電影還是繼續牢牢綁著自己的爬蟲腦不肯放縱自己全身億萬個細胞的嘶吼:找Jensen去找Jensen


直到開拍前他才連滾帶爬的約了Jensen在這兒見面。


而他的爬蟲腦居然沒有因為叫囂了好幾個月而趨緩,反而在看到Jensen的那一刻整個完全的燃燒了起來。


驚人。


Jared不得不認為自己的爬蟲腦真的超像某種外星生物,或是自己最愛看的那種打不死的異形之類的怪物。


無意識間,他們倆的手指尖輕輕相觸。


火藥的味道像是洪水一樣將Jared的爬蟲腦淹沒。


還是電到燒焦的氣味?


Jared不懂,也無法分辨。


因為下一秒他只知道自己的手指緊緊的抓著Jensen那隻手。


毛帽跟咖啡杯都被他們拋在一旁。



這一刻像是從開天闢地之後就等在那裡,等著他們黏住彼此,消滅一切距離。


IMPALAIMPALA


Jared的爬蟲腦幾乎是啞著聲嘶吼著。


他不知道自己真的說出口了,也不知道Jensen聽見了。


「Dude,我不知道你這麼想念IMPALA!」


Jensen輕而緩的微笑著,可是他的手指卻講著另一個完全不同的故事。


他們緊緊的靜靜的電在一起,Jared盯著看時,真的覺得有火花從十個指尖迸射出來。


「IMPALA?」


其實爬蟲腦已經接管了Jared的全部運作,所以Jared此刻大概看起來像是某種失能的機器人之類的吧!


Jensen嘗試用他們握住的手電了電他,哦不是,應該只是戳了戳他的掌心,可是Jared完全驚跳了起來。


「哦對,我想念IMPALA!」


Jared終於抬起眼看向Jensen映著反光的墨鏡,當他發現Jensen那顴骨上的雀斑被一些些隱約的紅暈染成紅褐色時,忍不住咧開了一個超級大的笑。


他知道,一個標準傻瓜式的笑。


可他不管!


因為他這次不需要爬蟲腦也明白,Jensen在說: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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