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 the Way Home
篇二十九 聖誕夜 (作者米媽)
今天是聖誕夜,就像過去幾年的聖誕夜一樣,Jared 總是最後一個離開公司的,但今年稍微不同的是,他渴望著快點下班,好回家跟 Jensen 享用他們的聖誕大餐。
才走出門口,就看到他最不想見到的人,莫妮卡紅色的敞棚寶馬停在馬路上,在他還想不出反應之前,莫妮卡已經衝到他的面前,雙手抱住他的脖子猛親了起來,Jared 試圖推開她。
莫妮卡總是全身的紅,紅色的蔻丹,紅色的小禮服,紅色的口紅,紅色的高跟鞋,把她自己包裹在一片的火紅之中,黑色的如絲般長髮,讓她看起來美艷動人,她不是一個難看的女人,甚至可以說非常的性感,但 Jensen 討厭她,現在連 Jared 也不得不同意,她真不是個普通討人厭的女人。
「莫妮卡,住手!」Jared 用力推開他。
「喔,拜託!」莫妮卡嗲聲地說,「今晚是聖誕夜,你有一些聖誕節精神好不好。」
「你沒有家可以回去嗎?」Jared 說。
「我老爹,還有他那個比我還年輕的老婆?不必了。你陪我,你陪我吃聖誕大餐,你欠我一頓飯,而且晚上還可以睡我那兒。」莫妮卡開始像貓一樣地在 Jared 身上纏著撒驕。
「可是很抱歉,我可是有家人在等我吃飯。」Jared 推開莫妮卡,準備去牽他的腳踏車。
「你是說 Jensen?Jensen 那個混蛋?他跟他那個白痴弟弟,不知道給我找了多少麻煩。」莫妮卡說。
聽到她提到陶德,Jared 不免有些好奇,他轉過身來看著莫妮卡,想著她會不會再多講一些。
莫妮卡精明的很,她看得出來,Jared 把餌吃了下去,而這正是她想利用的機會。
「怎麼?你不知道陶德的事? Jensen 沒講過我跟他之間的瓜葛?」她試探著問。
「他告訴過我,你不是好人,而我相信他講的話。」Jared 說。
莫妮卡走到他面前,「為什麼你不試著自己找出答案來?今天是聖誕夜,陪我喝杯酒,我就告訴你陶德發生了什麼事。」莫妮卡伸手抱住 Jared 的腰,抬起頭來看著他,挑逗著說。
Jared 猶豫著,但莫妮卡當然不會放過他。
「走吧,走吧,就當作對我這個無家可歸的可憐女孩聖誕節的一點施捨吧。」
她半推半拉的把 Jared 拉上了車,然後車子在夜色裡呼嘯而過。
「只喝一杯酒,我還要回家吃晚飯。」Jared 說。
「那當然。」
但她並沒有把車子開往酒吧,而是開上了一個山丘上的公園,在那裡把車泊好,可以看見紐約的夜景。
她拿出了香檳,跟酒杯,看來她早有準備,替兩人分別倒了一杯酒。
「祝我們!」莫妮卡說,她的眼睛像是要燃燒似的看著 Jared。
「該死的,你真是性感的要命,還沒幾個男人可以挑得起我的慾望,但你身上真的有某種特別的東西。」她說著,就伸出舌頭去舔 Jared 的耳朵。
Jared 閃了開來,「你說你會告訴我陶德的事。」
「急什麼!把你的酒喝完。」莫妮卡說。
Jared 隨便喝了幾口,他本來就不是好酒之人,看著莫妮卡就更喝不下去。
莫妮卡接著說,「Jensen 對他弟弟有種變態的愛戀!」
「你亂講!」Jared 說。
「他保護他保護過了頭,」莫妮卡大笑,「我猜那是因為他沒膽子去上他的關係!」
Jared 瞪著她,「莫妮卡,我覺得你才是我見過最變態的女人,」但說話的同時,他突然開始有些昏沈沈的。
莫妮卡笑著說,「你不過就是陶德的替代品罷了,他把你當成心肝寶貝一樣在照顧。」然後她在 Jared 的身上磨蹭了起來,不停地吻著他,但昏沉沉的 Jared 沒有辦法反抗她,喘著氣,渾身乏力只能任由她擺佈。
「難道 Jensen 沒有想過要上你,你們都住在一起了,他怎麼可能忍得住放過你,他一定會不停地誘惑你,早晚你都會投降,他看著你就想到他弟弟,只要能上你,就像是他能上陶德一樣。」
「你亂講...」Jared 還是在抗議,但他越來越沒有力氣。
「所以,我才是真正愛你的人,我全心全意都只要你一個人。」莫妮卡抓住了 Jared 的下巴,用力的吻著 Jared,把自己的舌頭抵住 Jared 的牙齒,企圖要突破他的防線。
「你在我酒裡放了東西!」Jared 昏沈沈地看著莫妮卡。
「沒什麼大不了的,一點點迷幻藥而已,我自己也有吃,這好東西會讓你很 high,寶貝。」
Jared 費力的使出他最大的力氣,把莫妮卡推開,然後下了車,幸好他不是很愛喝酒,沒有把所有的酒喝光,那些迷幻藥,只是讓他脫力導致步伐有點不穩而已。
「你離我遠點。」他對著莫妮卡大叫。那女人還在後面叫著他的名字,但 Jared 頭也不回地踉蹌往前走。
他一路晃頭晃腦的想著,Jensen 是對的,那個女人根本就是個魔鬼,而他就是呆呆地老是上當,Jensen 不可能想要上陶德。至於他?他真的只是一個替代品?想到這裡,他就有點不甘心。
Jensen 只要 SEX,他一直都這樣明白的講,我不過是另一個可以上床的對象,想著這樣的念頭,Jared 哭了,他步伐蹣跚的走下山丘,「天曉得,我有多想要他。」他對自己坦承,也許他應該放下一切的矜持,和那種不切實際的愛情幻想,讓我們大幹一場,做愛做到天昏地暗,去他媽的愛情,那不是 Jensen 一直告訴他的,「談戀愛太痛苦了!讓我們直接上床就好。」
他一直用各種方法逼他,讓他認清事實,可是 Jared 的心裡卻難過得不得了,因為他是那麼地愛 Jensen,想要跟他共渡一生,而他也希望 Jensen 一樣愛他,而不是在他身上看到過去陶德的影子,他開始有些恨陶德,為什麼你要這樣子陰魂不散擋的在我們之間。
他一路跌跌撞撞回到家的時候,已經超過了十點,他忍住心中的悲傷,開門走進去,看到聖誕大餐擺在桌上,而 Jensen 拿著酒瓶坐在沙發椅上,就像每一次他回家晚了,Jensen 就開始藉酒澆愁。
Jensen 聽見他開門的聲音,緩緩地站了起來,他綠色的雙眼充滿了血絲,看起來比以前更加恐怖。
而 Jared 就像做錯事的小孩,他知道他們免不了又要爭吵一番,但今天是聖誕夜啊,該死的聖誕夜,Jared 把一切搞砸了,如果他下班沒跟著莫妮卡去喝酒,他現在已經吃飽了晚餐,說不定酒酣耳熱之後,他就決定要跟 Jensen 上床,然後做愛做到大家都腿軟。
「抱歉,我忘了時間。」Jared 疲憊的說,藥物,走路回家,沒有吃東西,陶德,這一切讓他感覺又累又睏,他試圖不要去看 Jensen,他知道那雙銳利的眼睛,會看穿他所有的偽裝,最後會讓他失去理智地大聲說,來操我吧,你贏了。
「我打電話到公司,公司早就沒人了,你去了哪裡?」Jensen 冷冷的說。
「我只是在附近走走,我忘了時間。」
「不要說謊!」Jensen 狂怒著大叫。
他衝了過去,抓住了 Jared 的衣領,把 Jared 壓在大門上。
「看著我,你不會說謊,你他媽的還嫩得很!是不是莫妮卡,我叫你離她離點,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你跟她上床了?」Jensen 吼著。
Jared 試著把 Jensen 的手拉開,但那隻手就像老虎鉗一樣牢固。
「沒有,沒有,我跟她什麼事都沒有,一直都是這樣,為什麼你不相信我。」 Jared 大聲的解釋。
「那,這是什麼?」Jensen 拉著 Jared 的衣領,這時,Jared 才發現,自己的襯衫領子,還有脖子,到處都是莫妮卡的口紅印跟香水味。
Jensen 沒有放過 Jared 繼續說,「沒幾個男人可以抗拒那個騷貨,你沒陪她上床,她會放過你。」
Jared 試著想把 Jensen 推開,「我承認要擺脫那個女人很不容易,她真是討厭透頂了,但我真的沒碰她,我不是你好嗎?什麼人都可以上!我不愛她,我不可能去碰一個我根本不喜歡的人!」
「那過去幾小時,你在幹嘛?坐著跟她聊天?聊到忘了時間?你想要騙誰?」Jensen 咬著牙說。
Jared 看著 Jensen,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他混身都是威士忌的酒氣,他喝酒喝得越來越凶,也越來越不可理喻。
「沒有,我只跟他喝了一杯酒,她在我酒裡放了藥,我後來一直昏沈沈的,然後一路走了回來。」Jared 說。
「就這樣?」Jensen 大叫。
「就這樣!」Jared 也大吼回去。
經過幾秒鐘的恐怖的對峙。
Jensen 把頭埋在 Jared 的脖子跟肩膀的凹處,順著他脖子的曲線,用哭泣而懇求的聲音說,「為什麼你要長得這麼的可愛,過去幾小時,我幾乎快瘋了,我一直等著你回來,我做了滿桌子的菜,想著你忘了我們的約定,想著你躺在別人的床上,為什麼那個人不是我?為什麼不是我?我這麼愛你?為什麼你就是不讓我碰你。」
他開始去舔吻 Jared 的頸窩,Jared 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然後 Jensen 開始把手伸進了他褲腰,想要摸索那個禁地。
「Jensen,住手!」Jared 用盡力氣把 Jensen 推開,他經不起 Jensen 的誘惑,他的下體開始堅硬而無法說謊。
「為什麼?難道你不愛我?我知道你要我,就像我要你一樣清楚明白。」Jensen 說。
「我愛你,你知道我一直都愛著你,我心裡自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只是...」Jared 咬著唇。
「只是什麼?」Jensen 大吼。
「只是我希望你愛的是我,而不是某人的替代品。」
「什麼某人的替代品?」Jensen 不解。
「我是不是陶德的替代品?!」
「陶德跟這有什麼關係?」
「這一切,你照顧我,就像你照顧陶德一樣,你愛你的弟弟。」Jared 說。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當然愛我弟弟,但這跟我愛你有什麼關係?」Jensen 大叫著說。
「也許我要的不只是 SEX 而已,也許我要的更多。」 Jared 低下頭。「總之,我不是你無法與陶德結合的替代品。」Jared 覺得,大概是因為藥的關係,他終於把他憋在心中很久的想法講了出來,這就連他自己也不相信的講法,卻刺激了 Jensen,惹來 Jensen 另一波的憤怒。
「是誰告訴你這些某名其妙的想法!莫妮卡!對不對?那個賤貨。」他把 Jared 再一次的壓在門上。
Jared 沈默不語。
「你寧可相信那個婊子,也不願相信我。」他一拳打在 Jared 的左臉下巴,Jared 吃痛的嘴角流出血來。
他摸著下巴,擦去了嘴角的血,瞪著 Jensen,這是 Jensen 第二次動手打他,他把 Jensen 的手扳開,他已經累了,他不想跟 Jensen 吵,他發起脾氣來的時候,永遠是不可理喻的。他離開 Jensen,往自己的床邊走去。
Jensen 在他的身後叫到,「老實說,你跟那個女人上床了沒有?」
Jared 回過頭來看著他。
「沒有!沒有!沒有!你要我解釋幾千幾萬遍!你喝醉了,我不想跟你吵,我沒有跟任何人上床,你說我不相信你,你自己也不相信我!我不是只要 SEX 而已,我還想要...還想要一種愛與被愛的感覺!」
Jensen 又一拳打在 Jared 的臉頰上,Jared 的嘴角裂了開來,流出更多的血,在他還沒來得及伸手去摸自己傷口,Jensen 下一拳又跟著過來,打中他的眼睛,這一拳來得又猛又快,把 Jared 打到眼冒金星,他覺得自己的頭可能會炸掉,站不住的他倒了下來,屁股跌坐在地板上,手扶著床邊,他想要把自己撐起來,無奈頭暈很厲害,看不清楚方向,他的兩隻手肘靠著床邊,雙手趴在床上,試圖找機會站起來。
但 Jensen 沒有放過他,他把他的衣領往前提,讓 Jared 趴在床上,他抽出自己的腰帶,一腳跨過 Jared 的雙腿,將 Jared 的雙手反過來扳在背後,用腰帶狠狠地將它們捆綁起來,等 Jared 稍微清醒,想要掙脫,Jensen 不知那來的力氣,異常的凶狠,他把 Jared 的頭硬壓在床上,腰帶在 Jared 的手上留下摩擦的血痕。
「你懂什麼叫做愛與被愛,我告訴你,愛就是他媽的這種東西,操與被操而已。」
Jared 大叫,「住手啊!Jen!」但他的頭被壓在棉被裡,他的聲音只能悶悶地吐出口。
Jensen 一手壓住 Jared 的頭,一手猛力脫下了 Jared 的西裝褲跟內褲,把它們拉到腳踝,他雙腿跨著 Jared 的雙腿,壓著他,不讓他亂動,然後拉下自己的拉鍊,把自己高漲的性慾,猛烈而粗魯地插進了 Jared 的後穴。
Jared 吃痛的大聲叫了出來。「不!不要啊....」
Jensen 滿口的酒氣,他把 Jared 身上雪白阿曼尼襯衫撕扯開來,把破碎的衣服拉到被綁的手腕附近,然後他整個人順著 Jared 的身體壓上去,他將雙手伸到下方,撫摸著 Jared 的胸膛,玩弄著他的乳頭,但他的寶貝,始終緊頂著 Jared 的後穴,一直往前深入,他酒精作祟的腦子裡只感到充實而滿足,享受著他終於與 Jared 的結合。
「喔,你聞起來就跟想像中一樣香甜,」Jensen 在 Jared 的耳邊輕聲的說,他的手遊走到 Jared 的下體,摩擦者,Jared 的陰莖在他的手上,很快的就不聽始喚地吐露了真情,Jensen 咧嘴大笑。
「看,我知道你要我,就跟我要你一樣。」
「放開我,你弄痛我了,Jensen!你不是像你自以為的那種人。」Jared 無法控制的興奮感夾雜著痛苦一起襲來,給了他奇特又恐怖的感覺。
「我是什麼樣的人?」Jensen 大笑,「我告訴你,我是個任性的傢伙,我只想到我自己,我高興怎樣就怎樣,我不管別人的死活,對,我就是這種人,我是個爛人!我是個爛人而你還要喜歡我,而你表現得像個天使一樣想要拯救我?」
Jared 的眼淚不停地流,「放開我!放開我!」他因害怕而顫抖,慢慢地癱軟了下去。
「整天裝模作樣,招風引蝶,你就是要玩弄每一個人的心智,讓別人為你瘋狂,很好玩嗎?也不過就是等著被操。」
他不顧 Jared 的感受,開始猛力地撞擊 Jared 的小穴,口中狂野的念念有詞。
「我告訴你,寶貝,你贏了,我輸了,我他媽的就是想操你,我想你想到快發瘋,所以不要再裝模作樣,不要再玩遊戲,對吧,這就是你想要的不是嗎?」
每一次的撞擊,就讓 Jared 痛苦的大叫,他的屁股像是被人用鉗子夾著,每動一下,就讓他抽痛一下,隨著幅度,越來越痛,痛到 Jared 的眼淚都來不及流,叫聲越來越悽厲。
「停,住手...」Jared 掙扎著,聲音在顫抖。
Jensen 壓著 Jared 的頭,不讓他亂動,一方面性慾不停地往前挺進,挺進,一直到達最深最遠處,身體猛烈的律動,把所有壓抑住瘋狂的愛戀,全都往裡送,他全身都是汗水,瘋狂的扭動腰部,他像著了魔一樣,完全無視 Jared 痛苦的大叫。
「這就是愛,懂嗎,一個人讓另外一個人操,骨子裡全是賤貨,講什麼甜言密語,你儂我儂,全都是放屁...」
在瘋狂像永無止境的抽送中,他的慾望終於達到了最高潮,把所有愛液都射入了 Jared 的體內,他喘著氣,得到了滿足,但 Jared...
他一動也不動,兩眼無神地不知看向哪裡,雙唇緊閉,他臉上全是淚痕,但他已放棄了叫喊,圓睜著眼睛,眼前卻只有無盡的黑暗。
Jensen 把他鬆軟的傢伙拿了出來,血液混合著他的精液,從 Jared 的大腿內側一起流了下來。
「Jesus!」Jensen 大吃了一驚地往後退,忽然間完全從酒精裡清醒,他回想起 Jared 完全不知道怎麼配合的僵硬身體。
Jensen 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錯。
「這是你的第一次?」他顫抖的問。
Jared 沒有回答。
Jensen 趕快把 Jared 手腕上的皮帶解開,他雪白的襯衫上沾著手腕上的鮮血。
「Jay,我很抱歉,我不知道...我是個混蛋...」
他試圖想要去安撫 Jared,但 Jared 彷彿看不見他的存在,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撈起了自己的褲子,跌跌撞撞地走向浴室,鮮血隨著他的站立,滴得越來越快,他走得極為緩慢,在地上滴出了一條血痕。
「Jay...」Jensen 試圖去抓他,但他擺開了他的手,一路走進浴室,鎖上了門。
Jared 沒有脫衣服,因為他痛得不知道怎樣解開自己的衣服,他也不能坐下,他走進淋浴設備,打開水龍頭,讓水沖刷著身體,水碰到傷口引起了刺痛,但那遠遠不及心中的痛,他只覺四週是一大片無寂的黑暗。
「Jay,我錯了,我錯得離譜,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Jensen 在外面哭著敲打著門。
Jared 一時喘不過氣來,他跪在地上,讓水流過他的臉,他的身體。
「我喜歡的人,是個禽獸...」淚水如決堤般無止境地流了出來。
他的哭聲淒厲而痛苦。Jensen 在外面聽得心如刀割,他猛烈地敲打著門。「我該死!我該死!Jay,讓我進去,我求求你讓我進去!」
Jared 覺得他這輩子,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被羞辱過,他慢慢走出淋浴設備,看著浴室鏡子裡的自己,他的左半臉腫了起來,眼上也有一個被人揍過的黑眼圈,嘴角破了皮,他的雙手小臂上,到處都是皮帶摩擦後紅痕,深淺不一。
他用拳頭把鏡子打破,然後撿起了破片,空蕩蕩的腦子裡只想要順著那些紅痕,一路割下去,讓那個心痛的感覺停止,讓那個跳動的聲音安靜,他需要安靜。
Jensen 在門外聽到玻璃碎裂聲,他叫得更大聲。
「讓我進去!Jay!」
Jared 沒有回答。
Jensen 用肩膀用力地把浴室門撞開,但眼前的景象讓他嚇壞了,Jared 倒在一地破碎玻璃的血泊之中,手上到處都是割痕。
他打電話叫了救護車,把 Jared 送到急診室,幸好他身上除了手上的割傷,較為嚴重之外,其它都不算致命的傷害,他的手腕傷口被縫合,血止住了,掛上了點滴,打了止痛針,因為失血過多,Jared 還在昏睡中,即使他沒有張開眼睛,卻還是可以看見淚珠不停地從他的眼角泛出,流過他蒼白無血色的臉龐,讓 Jensen 心痛不已。
但更重要是 Jared 屁股上的撕裂傷,他們也替他縫合,護士小姐小心用枕頭替他塾好,他不能平躺,只能側身。
到了午夜,Jared 終於清醒了過來。
「Jay,」Jensen 一直守在 Jared 的床前,「我是個混蛋,我對不起你,但你不要傷害自己好嗎?我很抱歉,我對不起你....」
但 Jared 沒有多講什麼,他兩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這時警察來了,像這種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不得不通知警察。
警察來到床前,「發生了什麼事,家暴?還是強姦?」
Jensen 從椅子上嚇得跳了起來。
沒錯,那就是他對 Jared 所做的事。他是個禽獸,他發了神經,他強姦了 Jared,但他心裡想的,並不是這樣,他愛他勝過這世界上所有的東西,他強烈地想要他,他瘋狂的想要他,他想要把他摟在懷中,好好愛他,但不是這樣,不是這樣... ,他以為... 他以為 Jared 就跟自己一樣,說的跟做的不是同樣一件事,他以為他騙他,玩弄他,只為了引他上勾,就像他平常玩弄別人一樣,他應該知道,Jared 不會說謊,不管事情大小,他對每一件事都是認真的,現在他心中有說不出的後悔。
「我...」Jensen 一時說不出話來。
但萬萬讓他沒想到的是,反而是 Jared 先開口說話,他語氣平靜的說,「警察先生,不好意思,我們兩個是鬧著玩的。」
「哼!」警察很不以為然地說,「鬧著玩,會鬧出人命的。」
當他轉身準備離開時,他又回頭停下來看著 Jensen 說,「小子,我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你命好,人家不告你,但下次不要再給我遇到。」
等警察走了之後,Jensen 衝到 Jared 的床前,貼近他的臉對他說。
「Jared,我知道我對不起你,那是因為我愛你,我太愛你,我忌妒到要發瘋,讓我照顧你,讓我彌補我的過錯...」
Jared 閉上眼睛,眼淚從眼角流了出來,形成一條冰冷的細線。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Jared 冰冷地說。
Jensen 衝出醫院,他不相信世界上有單純而美好的愛情,所以當單純與美好發生時,他卻表現地像個混球,他懊悔著,他剛毀了一個人的純真,而那個人偏偏是他最愛的人,他自許自己永遠不會愛上別人,他痛苦地自嘲著,這就是你的報應啊,報應....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