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家

All the Way Home

篇三十二      傷痛       (作者米媽+倫媽)

(這篇基本上是我跟米媽一人寫一半的銜接處)

幸好路人的幫忙，很快叫來了警察跟救護車，莫妮卡在看到 Jensen 倒下去的時候，才驚覺自己闖下了大禍，拔腿就跑。

Jared 並沒有去理她，他所有的心思都在看起來奄奄一息的 Jensen 身上。救護車到的時候，Jensen 還有一絲氣息，救護人員緊急做了止血的步驟，就把 Jensen 抬上了擔架。在擔架送上車的時候，滿身鮮血的 Jared 叫道，「他是我唯一的朋友，請讓我跟他一塊去。」

救護人員答應讓 Jared 同行，這一路上 Jensen 都在昏迷之中，他微弱的心跳出現在儀器上，像是隨時會消失，Jared 心裡非常難過，他不停地祈禱，「撐下去啊！Jen！」。

在經過兩三個小時的手術，醫生出來告訴 Jared，手術已經完成了，但 Jensen 的傷勢非常嚴重，有生命危險，雖然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但他還是得在加護病房裡觀察，所以如果他願意，可以先回家清洗一下。

Jared 看著自己身上滿是 Jensen 的血，他才忽然明白，Jensen 是為了保護他才去挨了那顆子彈，如果沒有 Jensen，現在躺在手術台上跟死神搏鬥的，可能就是自己，Jared 越想越難過，他強暴了我，但他又救了我，為什麼？ Jensen！到底那一個才是真實的你？

且不管他是否真的了解 Jensen，但不可否認的，他愛他，強烈地希望能跟他在一起，看到他幾乎死去，就像挖空自己的心，如同自己死去一般。當天他一步也沒有離開醫院，他一直守著，等著 Jensen 清醒。

到了隔天清晨，醫生宣佈 Jensen 總算是脫離了險境，而且也清醒了過來，Jared 帶著疲憊卻擔憂的腳步，急著走進病房看 Jensen。

護士小姐跟 Jared 說，他身體狀況很差，叫 Jared 小心不要讓他太累。

他小心地走近 Jensen。「嘿！」他小聲的說。

Jensen 張開睛看到了他，但眼神渙散，只略略動了動眼珠，沒有回答就又立刻閉上了眼睛。

「Jen，你聽得到我嗎？」Jared小心翼翼的說。

「Jay？」嘶啞而低沉的聲音輕輕的回答，Jensen 緊閉著雙眼。

「是我，Jen 你救了我！你…」Jared 揪住 Jensen 身下的床單，拼命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

「是我害了你…」Jensen 別開了頭，眼睛依然不肯張開，語音模糊。

「Jen…」Jared 懇求著，希望他能轉過頭來看著他。

可是不管他怎麼喊他，Jensen 就是不肯看他一眼， Jared 只能從他憔悴的臉色去猜想，他這幾天過得並不好，臉頰明顯地凹陷下去，鬍渣濃密雜亂的程度是他從未見過的，儘管被強暴的人是他，但怎麼看起來 Jensen 的樣子比他還糟，彷彿在外頭流浪了幾天幾夜似的。

想到這兒，Jared 的心揪了一下，難不成這幾天Jensen 都在街頭流浪？他怎麼會那麼巧，在緊要關頭衝出來幫他擋了子彈？

「Jen？你一直在跟著我，是嗎？」Jared 想伸手去摸他，卻又顫抖著將手收回來，他不敢，不敢碰觸 Jensen。

Jensen 疲倦的撐開眼皮，回頭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裡有太多難以言喻的感情，但他卻沒有多說，只是淡淡的說：「幸好你…沒事…」可是顫抖著的聲音卻洩漏了他極力掩飾的感情。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萬一莫妮卡殺了你怎麼辦？」如果你死了，我該怎麼辦！Jared 心中的矛盾讓他說不出口，只能死命的抓著床單。

「最重要的是…你沒事就好…」Jensen 被麻醉搞得昏昏沉沉的腦袋，死撐著，只是想確定 Jared 沒事，他壓抑著自己連日來的自責與擔心，不想再讓 Jared 受傷！他不喜歡聽到 Jared 聲音裡的淚意，他應該要照顧 Jared，照顧他是他的責任，而不是傷害他。

「讓我來照顧你吧！」Jared下定決心似的抬起頭來看著 Jensen 的那雙綠眼睛，小聲卻堅決的說，一點也沒發現自己眼角閃著淚光。

「Jay…」Jensen 深深的望著他，低聲的說：「你不用管我…真的…」

Jared 沒有再說話，只是繼續用眼神表達連他自己也無法解釋的決心。

Jensen 嘆了一口氣，再度閉上眼睛，昏睡過去。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