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米媽共舞之秘密文~~~ All the Way Home 篇五十二(作者米媽)－倫家

All the Way Home

篇五十二碎裂 (作者米媽)

Jared 在家中苦等 Jensen，那晚他很擔心 Jensen 就這樣離開他，他在心中不知預演了多少回，他應該怎樣跟他道歉，他太小題大作了，他的腦子閃過無數的說詞，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色暗了，但 Jensen 仍然不知在何方。

到了八點多鐘，門終於開了，Jensen 拿著他的樂譜夾從門扉後出現，他的臉上帶著一種奇特的表情，看似悲傷，又似疑惑。但他畢竟回來了，Jared 迎上前去。

「Jen！我... 」

Jensen 阻止了他，「我不要你再說抱歉！」

Jensen 嘴唇微張，就像有太多的話，他不知如何說出口，他們彼此沈默了一會兒，然後 Jensen 走上前去，抱住了 Jared，Jared 也抱住了他，他撫摸著 Jared 棕色柔軟的頭髮，在他耳邊柔聲地說。

「我只要你知道，我愛你。沒有任何事情會改變這一點。」

「我很抱歉～」Jared 還是忍不住地小聲說了出來，他把頭靠在 Jensen 的肩上，他愛這熟悉的味道，任何東西都無法取代。

「我也愛你，但我是個傻瓜。」Jared 說。

Jensen 用力把他抱得更緊，「不，你不是，你不是傻瓜，你只是對你自己太沒自信心了，你知道，你擁有一切美好的特質，你就是那麼美好的人，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

Jared 把自己的臉頰更貼近 Jensen，那是 Jensen 對他講過最棒的話。

「你吃飯了沒有，我回來晚了。」Jensen 問。

「沒有。」

Jensen 拉著 Jared 的手，「來吧～我們兩個隨便弄點吃的，我餓了。」

那一天的危機就這樣結束了，但並沒有讓 Jared 的日子好過一點，Jared 覺得 Jensen 有意無意在閃躲他，他常常看著窗外若有所思，即使他們睡在同一張床上，即使他總是溫柔地對待他，或者更像是是小心翼翼。Jared 覺得 Jensen 把所有的事都放在心裡，而他是那個被排除在外的人，他需要 Jensen 跟他坦白，當他是他的一部份。

他想要熱情如火，他不想被小心呵護，有時，他甚至覺得，他寧可看見 Jensen 動怒，哄騙他，或是發表一些似是而非的理論。過去，他總覺得 Jensen 用一些亳不在乎的態度，隱藏自己，你看不出他的真心，但當 Jensen 的真實感情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又覺得自己不知道如何面對，這世界真是矛盾，那時候的 Jensen 充滿了活力，卻像顆隨時會引爆的炸彈，而現在的 Jensen 像是被困在一只籠子裡，卻是失去活力的寵物，到底是誰築起了那個籠子？他們之間的火，似乎漸漸的點不起來，而這一切是怎樣發生的。

後來 Jensen 常常在吃過飯後，帶著樂譜出外走走，Jared 問他去哪？他只是笑笑的說，「這是秘密，在沒確定之前，我不想告訴你。」

他要求 Jared 給他點時間，讓他想一些事情。

但 Jensen 那種什麼都不說的個性，讓 Jared 感到萬分痛苦，他尊重 Jensen，沒有再追問什麼，如果他願意講，他自然會講，Jared 總是這樣告訴自己。但是那種抓不住 Jensen 的感覺，卻無時不像魔鬼的牙齒般啃囁著他的心。

那天傍晚回家時，Jared 意外地發現 Jensen 不在家，卻留了一張紙條給他，一個地址，一間鋼琴酒吧，Jensen 要他去那裡見他。

Jared 依著地址找到了鋼琴酒吧，不過營業時間還沒到，只有零星的侍者們在做最後的準備工作。工作人員還是讓他進來了。

他才剛進門，就看見前方有一個小小的舞台，Jensen 坐在一台漆黑發亮的鋼琴前面，旁邊站了一個有點年紀，略為豐滿卻不失嫵媚的中年女子，她穿著紅色綴著亮片的禮服，化著濃濃的妝，而 Jensen 則是穿著黑色的西裝。坐在鋼琴前的他，看起來總是那麼英俊，兩眼散發著光芒，那女人手扶在 Jensen 的肩上，他們正在討論樂譜上需要改進的地方，兩人神情愉快而專注。Jared 躲在角落的陰影裡，看著鋼琴前的 Jensen，他總感覺 Jensen 把他的最愛給了音樂，那時的 Jensen 是純然的美麗，超乎性別，超乎一切的美麗。但是那樣的美麗卻灼傷著 Jared 的心，為什麼？為什麼 Jensen 不能只為他而美麗？

Jensen 與身旁的女子討論了一下之後，就開始替女子伴奏，他們合唱了一首歌曲，這是 Jared 第一次聽見 Jensen 唱歌，兩人柔美的男女對唱，連 Jared 也不得不覺得心醉神馳，可是他的心卻同時感受到痛楚，兩種矛盾的情緒撕扯著他，令他的胸口鼓漲到要爆裂開來。

I finally found someone

I finally found someone　我終於找到一個人
That knocks me off my feet　它讓我暈頭轉向
I finally found the one　終於找到那個人
That makes me feel complete　讓我的生命沒有缺憾

It started over coffee　由一杯咖啡開始
We started out as friends　我們從朋友當起
It's funny how from simple things　真有趣，最美好的事
The best things begin　居然由這麼簡單的東西開始

This time it's different　這次不一樣了
And it's all because of you　而且是因為妳
It's better than it's ever been　比以往每一次都還好
'Cause we can talk in though　因為我們能夠深入談心

My favorite line was　我最喜歡的那一句話
"Can I call you sometime?"　我有空的時候可以打給妳嗎
It's all you had to say　妳也只需要講這麼多就夠了
To take my breath away　就是這讓我屏息以待

This is it, oh I finally found someone　就是這個了, oh 我終於找到了這個人
Someone to share my life　能夠分享我的生命
I finally found the one　我終於找到這個人
To be with every night　每晚都能夠長伴身旁

'Cause whatever I do　因為不管我做什麼
It's just got to be you　那都是為了你
My life has just begun　我的生命才剛開始
I finally found someone　我終於找到了那個人

Did I keep you waiting?　我讓你久等了嗎?
I didn't mind　我不介意

I apologize　我道歉
Baby that's fine　寶貝沒關係

I would wait forever just to　我願意等到永遠, 只為了
Know you were mine　知道你屬於我

You know, I love your hair　你知道, 我愛你的頭髮
Are you sure it looks right?　你確定這樣好看嗎

I love what you wear　我愛你穿的衣服
Isn't it too tight?　看起來不會太緊嗎

You're exceptional　你很特別
I Can't wait for the rest of my life 　我不能用我的餘生來等待

This is it, oh I finally found someone　就是這個了, oh, 我終於等到了那個人　
Someone to share my life　這個可以分享我生命的人
I finally found the one　我終於等到那個人
To be with every night　可以每夜長伴我身旁

'Cause whatever I do　因為無論我做什麼
It's just got to be you　都是為了你

Oh yeah...

My life has just begun　我的生命才剛開始
I finally found someone　我終於找到了那個人

And whatever I do　無論我做什麼
It's just got to be you　都是為了你

Oh, my life has just begun　OH~我的生命才剛開始
I finally found someone　我終於找到了那個人

當他們唱完時，另一個女子從台下觀眾席拍手上了台，三人有說有笑，Jared 很快地認出那名女子也是 Jensen 過去的朋友之一，唐娜。Jared 忍不住用他陣陣發脹的腦袋胡亂想著，Jensen 到底想要跟他講什麼，為什麼把他叫過來，這是另外一種宣示嗎？告訴你，你管不著我要怎樣生活，我還是會跟過去的女人在一起？

Jared 夢遊般慢慢地走向前去，Jensen 發現了他，他大聲叫著 Jared 的名字，招手，並且從鋼琴椅上站起身來，跳下舞台，向他迎面走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Jared 忍不住咬牙質問著 Jensen。

「我找到了一份工作！我一直不敢告訴你，直到我能確定。」Jensen 並未發覺 Jared 的異樣，興奮地說，「我找了一份鋼琴伴奏的工作，之前，我一直怕我彈不好，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得到這份工作。」

他拉著 Jared 的手，走到台前。

「這是唐娜，這是蘇菲，這是我的 Jared ～」他為他們彼此介紹，笑得很開心，然後他繼續跟 Jared 講，「她們兩姐妹合開了這間鋼琴酒吧，你剛才聽到蘇菲的歌聲了吧，她的嗓音真是太漂亮了，她們在找一個人可以幫忙伴奏，我一直沒告訴你，因為我怕我勝任不了，現在我得到了這份工作，我可以彈鋼琴，我還可以跟蘇菲對唱，我們昨天試了一晚上，客人的反應都很好... 」Jensen 像一個孩子一樣，滔滔不絕地敍述著他的興奮。

但 Jared 帶著怒氣打斷了他，「我不要你在這兒工作！」

Jensen 整個人呆了幾秒，「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要你在這工作，你不需要工作，我們回家去。」Jared 再也憋不住的大叫，他拉著 Jensen 的手臂，打算把他拉出去，此舉讓唐娜跟蘇菲都很尷尬。

蘇菲問，「Jensen？這是怎麼回事？」

Jensen 啞口無言，還不知怎麼回答，被忌妒燒昏了頭的 Jared 卻搶過了話，對著 Jensen 說，「你不能在這種地方工作，你不可以回到你過去那種舊生活，你答應過我，你會跟你以前的玩伴一刀兩斷，我不要你待在這裡，夜店，酒吧，女人，你是打算又像過去一樣？你忘不了過去的一切是嗎？」

「這次不一樣～」Jensen 試圖解釋。

「有什麼不一樣？早晚你會去躺在別人的床上，你一向都很有本事，沒人能拒絕得了你，但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你跟她們上床了嗎？」妒火逼使 Jared 大吼。

唐娜的臉色馬上一沈，而蘇菲也是驚訝不已，但 Jared 的眼直盯著 Jensen，他不在乎，他的腦子裡有火在燒，像是審問犯人的法官，他要知道答案。

Jensen 被這樣不可理喻的 Jared 驚得呆住了，空氣在四週凝結，Jensen 不能呼吸，有人抽走了所有的氧氣，像魚離開了水面，掙扎著自己最後的一口氣。

然後他回頭跟唐娜說，「唐娜，我很抱歉，蘇菲，抱歉。」

於是他頭也不回地大步從大門走出去，Jared 跟在他後面，他們一路上都沒有講話，Jensen 去坐地鐵時，一躍而過，他走得極快，Jared 必須要替他付錢，還要追上他。

「Jen...」Jared 叫著他的名字，但 Jensen 沒有反應，也許是車來車往的轟隆聲，還有路人的講話聲掩蓋了 Jared 的聲音，Jensen 只是無言地望著前方。

直到上了地鐵，又下了地鐵，他們都默默的一前一後的走在回家的漆黑路上。

過了很久很久，才聽到 Jensen 的聲音，平靜之下藏著深深的受傷，回頭對他說。

「我只想過正常的生活，你有工作，我有工作，然後我們是快樂的一對。」

「我們現在的生活不正常嗎？」Jared 壓抑著怒火問。

Jensen 調頭再往前走，但 Jared 拉住了他。

「你不是今天才開始花我的錢，我不在乎，我希望你跟過去的朋友一刀兩斷，這是我唯一的要求，而你答應過我。去找一個教音樂的工作，去教小朋友，為什麼一定要去酒吧，你跟你過去的生活為什麼不能一刀兩斷，就讓它過去。」

「那不是錢的問題。」Jensen 大吼回去，「那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我喜歡彈鋼琴，我喜歡聽蘇菲唱歌，就這麼簡單！我沒有跟唐娜上床，而蘇菲我根本就沒有碰過她，為什麼你就不願相信，那只有一個很簡單的理由，就是我喜歡做那個工作，而你今天在那裡講的那些話，是在污辱我的朋友。」

Jensen 閉上眼睛，他並不想這樣跟 Jared 大吼。過了幾秒之後，他看著 Jared ，「再這樣下去，我會無法呼吸。」

他想起了陶德，陶德也曾要求過他，束縛過他，用他的才氣，用他的依賴，緊緊的綁住他渴求自由的靈魂，他沒辦法忍耐那樣的禁錮重來一次，他會瘋掉。

Jensen 苦笑著說，「他們是我過去的一部份，我不敢跟你講他們全都是好人，或我還愛著他們，只是他們不會憑空消失。我想要切割他們，但我發現我切割不了，不是因為我跟他們上過床，而是因為，某種層面他們造就了今天的我，也許我可以假裝他們不存在，但那是在說謊。」

「你可以試著改變，不要見他們，是改奱的第一步。」Jared 說。

「我是在改變，」Jensen 搖著頭，雙手抓住 Jared 的手臂。「我可以保證，他們已經變成過去式，只是我無法假裝他們不存在，但不管他們存在或不存在，都不可能改變我愛你的事實。為什麼你不能接受帶著那些過去的我呢？我從來沒有隱瞞過你任何荒唐事，我是個怎樣的爛人，你全都看在眼裡，可是你還是愛我，不是嗎？我知道你愛我，你看遍了我所有的醜態，在你面前我無從躲藏，我能不能要求你愛我的全部，包括我的過去，即使我的過去，犯了很多的錯誤，但你能包容我的一切？」

Jared 不解地看著他，「Jen，你既然知道過去是荒唐的日子，為什麼你還要去追尋那種生活？」

Jensen 定定的看進 Jared 眼底，「我沒有... 過去...我.... 我曾經做錯了一些事... 但不論我怎麼努力，我都不會被原諒，我一直帶著我的過錯，我為那些過錯，付出了代價，但怎麼樣都不夠，永遠都不夠... 」就像當初，他對鋼琴和音樂的想望，已經渴迫到連看陶德彈琴都要發狂的地步，如果他再不走出去，他整個人都要爆炸，炸成粉碎，什麼也不剩。

Jensen 傷心地看著 Jared，他不期望 Jared 能明白。

「我只想做我自己而已。」Jensen 說。「但我越來越不知道我自己是誰，我好像一直都是為別人活著。」

「你這樣說，好像所有的人都在逼你，我在逼你嗎？我對你不夠好嗎？」Jared 生氣的說。

「當然不是，你是我唯一擁有過的愛，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維持到今天。」Jensen 的眼神很哀傷，彷彿疲倦的無法承受更多的情感。

「我欠你的，我永遠還不起。」Jensen 說，「說來好笑，有一陣子，我希望我就這樣結束生命，但現在我卻拼命想要活下去，因為有你，讓我想做一個更好的人。好幾次我都想離開，逃離這一切，但只要想到你，我總是捨不得....」

「離開這兒，你能去哪？」Jared 急切的問。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Jensen 疲倦的聳聳肩。

「那就留下！別走！」Jared 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不顧自己聽起來有多可笑。

「留下你會讓我做我自己嗎？」Jensen 悲傷的搖搖頭，「不，你不會的，你只想像陶德一樣緊緊的抓著我。」

「陶德！我就知道你跟陶德肯定有變態的關係！我不是陶德！別把我跟他比！」Jared 惡狠狠的大叫，他沒有自信，Jensen 對他來講太美好，他懂得這麼多，而自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小子，他不敢相信 Jensen 會把所有的愛放在自己身上，更別提他一直以來的假想敵～陶德的名字居然出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就要瘋了，他不能忍受 Jensen 想要離開的這個事實。

「對你來說，我算什麼？一個替代品，跟我發生性關係之後，你就打算一走了之？」Jared 忍不住衝口而出，他無法想像沒有 Jensen 在身邊，太多的愛使他盲目，在感受到 Jensen 的推開與排斥之際，反而更狂暴的要箍住這自由的靈魂。

「所以你就逃避，不管你欠我的，不管你該付的責任？」他們都知道 Jared 指的是那次的強暴，而不是金錢。

Jensen 那雙大眼不敢置信的睜得更大，原來這就是 Jared 心裡一直認為的他？跟自己弟弟搞變態的他？他緩緩的垂下雙肩，垂下雙眼，感覺自己像個活了一世紀之久的老人，一個不值得自己愛人尊重的滄桑的老靈魂，他能說什麼呢？他的過去成就了他，吸引了 Jared，卻同時也粉碎了他，撕裂了他跟 Jared 的愛。

他的無言益發激怒了 Jared，他推開 Jensen，「你是個自私自利的傢伙。」Jared 雙手握拳，微微顫抖，朝著他大吼。

「滾，我不需要你，去他媽的找你的自由，你愛跟誰上床就跟誰上床，我管得了你嗎？你愛怎麼做賤自己就去做吧！你當我是個玩具，我也一樣當你是個玩具，滾... 我根本不需要你這個充滿謊言，自私自利的傢伙。」Jared 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