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 the Way Home
篇五十九 再上貓道 (作者米媽+一點點倫媽)
Jared 簡直要瘋了,這次分手之後,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再見面,不行,我怎麼可以再一次讓這樣的事發生,這六個月我有多難熬,再來六個月,我真的會瘋掉!也許還不只六個月,如果我今天找不到他,真的不知道日子要怎麼過下去!
他埋怨自己是個豬頭,Jensen 總是一直告訴他,他愛他,他沒有跟任何人上床,除了他,但自己到現在的反應,還是不相信他,難怪昨晚他會那麼恨我,我真是個大豬頭。如果我找不到他,他會誤會我一輩子,我怎麼蠢的讓這事發生。
他開始逼自己回想,想著 Jensen 傷心難過時會去哪裡?東尼說,要找 Jensen 再容易也不過了,至少,Jared 發現,他從來沒有離家很遠,沒有離家很遠,又有音樂的地方.... Jared 靈光一現,為什麼自己會笨到六個月都沒發現這一點。他匆忙騎上腳踏車,在經過的商店裡,學 Jensen 買了一小瓶伏特加,然後一路衝向林肯中心。
憑著上次來的印象,他找到了小門,敲著門大叫:「赫夫曼!赫夫曼!」
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來開門,Jared 開始擔心,如果都沒有人來開門的話,他是要怎麼進到林肯中心的後台去。
幸好最後赫夫曼還是開了門,Jared 高興的裂嘴大笑,「赫夫曼!」,赫夫曼看著 Jared 一臉疑惑。
「我來找 Jensen!Jensen!你還記得我嗎?我上次跟 Jensen 一塊來過。」Jared 比手劃腳,想著讓赫夫曼想起他來。
赫夫曼開始搜尋著他的記憶,但顯然他的腦袋不是很靈光,Jared 開始著急,連忙把路上買的伏特加遞到他手上。
「伏特加!」Jared 試著對赫夫曼,施展著無敵的小狗眼攻勢,「還記得嗎?老兄,你一定要讓我進去找 Jensen,我今天找不到他,我這一生就完蛋了,你一定得想起來!拜託!」
幸好赫夫曼忽然好像回了神一樣,「喔!Jensen 的朋友!」
「對對對,Jensen 的朋友,他在裡面嗎?我有要緊的事找他。」Jared 急切的問。
「喔,他在啊,但我不能讓你進去,現在不是開放時間。」赫夫曼搖頭。
「拜託,我一定要見他,你讓我進去,我保證我以後買一箱伏特加來謝你,拜託,我不能再等六個月。」Jared 抓著赫夫曼央求著。
赫夫曼皺著眉頭看著他說,「好吧,好吧,但你知道怎麼找他?還有,你不可以亂碰後台的東西。」
「我保證,我絕對不會破壞任何東西。」Jared 如釋重負地擠進赫夫曼身邊的小縫。
後台可沒 Jared 想像中的容易,這裡像迷宮一樣,儘管 Jared 努力回想方向,但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如果他找不到路,而 Jensen 走了,這樣他們又會再次擦身而過。
他花了不少時間,汗水一直不停地從額頭流到下巴,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那部往上的電梯,不過幸好汗水並沒有白流,等他到達貓道的入口時,終於看到 Jensen 坐在貓道的中央,兩隻腳懸空,頭上貼著紗布,默默靠在欄杆上聽交響樂,今天紐約愛樂正在練習,這讓 Jared 鬆了一口氣,至少 Jensen 就在他眼前,哪兒都不會去。
Jared 往下看,那八層高的舞台,像一個深淵,他開始感到昏眩,雙腳移不出去,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懼高症有這麼嚴重,他大叫著 Jensen 的名字,但下方的音樂太大聲了,Jensen 似乎完全沒有聽到,他專心地注視著下方的排練。
Jared 的冷汗一直流,不得已,他閉上眼睛,緊抓著欄杆,開始走上那不停搖晃的貓道。只要衝過去就好了,Jared 告訴自己,只要衝過去,就可以找到 Jensen,他跨出很大一步,強迫自己努力往前走,他想他最好試著跑過去,但他衝了不一會兒馬上就停了下來,因為現在他才知道自己懼高症有多嚴重,也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半空中的貓道,他臉色發白,雙腿發軟,再也走不過去。
在他往前衝的這個過程中,貓道的搖晃,讓 Jensen 回頭看到了他,Jared 現在嚇得卡在半中間,閉上眼睛,Jensen 看到他又是驚喜又是不敢相信,他站了起來,快步走到 Jared 的身邊,抓住了他。
Jared 一看到 Jensen 就整個人撲過去,緊緊地抱著他,上次他來貓道的時候,他一直都抱著 Jensen,等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這麼沒用,也許有些事情,他永遠沒法子跟 Jensen 學。
Jensen 抱著他笑著說,「沒那麼恐怖,你放輕鬆點」
但 Jared 已經臉色蒼白到說不出話來。
Jensen 讓他抱住自己的腰,就像上次一樣,讓他扶著欄杆,慢慢坐了下來,Jared 把頭埋在 Jensen 的頸窩裡,閉上了眼睛,整個人依偎著,賴在 Jensen 的身上。
Jensen 很自然地摟住他的肩膀,讓他安心,就像以前一樣。
「Jen...」Jared 在 Jensen 的耳邊說,下方的演奏還在進行,他們說話的聲音,只有他們彼此才聽得到。
「如果你害怕,就別上來了。」Jensen 柔聲地說,他一隻手摟著 Jared,另一隻手則撥開因為汗水而粘在 Jared 蒼白臉上的頭髮,他感覺到 Jared 的心跳,而他自己也是一顆心蹦蹦的要跳出胸膛,六個月過去,他多懷念 Jared 在他懷中的感覺,他現在這蒼白無力的樣子,讓他心疼。
Jared 慢慢開始恢復一點血色,張開了眼睛。看到了 Jensen 翠綠色的眸子,充滿了心疼與愛意看著他,Jared 笑了,他伸手把 Jensen 箍得更緊,深怕 Jensen 一轉眼又不知溜到哪兒去。
「怎麼能不上來!我拚了命也要爬上來!我不能再次失去你!」Jared 甚至有點哽咽。
「傻瓜!」Jensen 輕輕說,「我從來沒有離開過!」
「對不起!」Jared 說。
「幹嘛老是對不起?」
「你會原諒我嗎?我做了那麼多蠢事。」Jared 嘟著嘴說。
「我從來沒生過你的氣,我是說,如果我因為你不懂得如何愛我而不原諒你,我就不值得你愛我了,不是嗎?」
Jared 抬起頭,慢慢地將唇貼了過去,輕輕地碰觸了那渴望已久的唇,Jensen 沒有阻止他,所以他慢慢地把手伸進了 Jensen 的襯衫裡,每一個碰觸都像火一般灼熱,幾乎要把他融化,他小心地觸摸著那個熟悉的肌肉弧度,無法抑止的,動作越來越大,而 Jensen 也一樣的陶醉在他的撫摸之下,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手指插在他的褐髮之間,把舌尖探入 Jared 美好的口腔之內,挑逗著他的唇,舌,齒,每一寸每一寸地品嚐那失去已久的美好滋味。
交響樂在下方成為他們愛撫的節奏,時而狂野高昂,時而溫柔輕佻,再沒有比這一刻的音樂與節奏更美好的事,Jared 舔吻著 Jensen 頸部的線條,太多的想念讓他小心翼翼,將自己化為貓舌一般,細細的探索著他的愛人,找尋著他熟悉的性感帶。
Jensen 仰起頭,有點埋怨地說,「六個月,六個月你才想到要到這裡找我... 」
Jared 沒停過他的吻,含糊地說,「你知道,我反應很慢... 我發瘋似地找過你的朋友... 我到處瘋狂的找你... 甚至還試過報警... 可是... 我是說,我最近才明白,你從來沒有離開過我... 」
「我答應過你,我不會離開你,我一直在等你... 我希望有一天你會明白,我從來沒有騙過你,Jay... 你是我唯一想要,而且唯一深愛的人... 」Jensen 說。
「嗯~我知道,我現在知道了,喔,寶貝,該死的,Jen,我想念你的味道...」Jared 伸手想要解開 Jensen 的衣服釦子,他已經完全控制不住,他現在就需要感受到他瘋狂思念的 Jensen。
「我們不能在這裡搞,會給赫夫曼帶來麻煩。」Jensen 眨著眼笑他。
「那我們回家去。」Jared 抓著 Jensen 的手說。
他們兩個離開林肯中心,就跳上了計程車,一路上 Jared 的心情都好得不得了,他大笑著,兩人的手指交纏一直沒有鬆開過,儘管計程車司機有時會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但 Jared 根本不管,再也沒有比今天更開心的事了,他找到了 Jensen,他再也不會傻到放他走了。
他們幾乎是下了車就開始迫不及待的要褪去彼此的衣服,六個月的思念,卻讓他們的手指顫抖到無法成功的履行任務,直到兩個人磕磕絆絆的進了家門,他們的襯衫還纏在彼此的手腕上。
Jensen 忍不住大笑,「Jay,你退步了!」
Jared 噘起嘴來抗議,「還說咧,你這個老師跑了,你叫我去跟誰練習!」
Jensen 溫柔的捧住 Jared 的臉,一個字一個字的印上他的愛意,「Jay... Jay... 」
兩個人饑渴的紊亂節奏終於穩了下來,他們穩穩的伸手脫去對方的衣物,堅定而目標清晰,Jared 跪下來一路將自己的唇舌滑向禁區,像膜拜心目中的神祇,這六個月裡他重新認清了他深愛的這個人,他不再只想掌控著他,他全心全意愛他,愛過去的他,現在的他,未來的他,全部的他。
Jensen 在 Jared 奏出不尋常綿密節奏的嘴裡與舌頭裡感受到了不只是性快感的情意,深深的愛隨著火熱的慾望從心底原本寂寞暗黑的那一角升起,他伸手將 Jared 拉了起來,握住 Jared 顫動在兩人之間陰莖,在自己身上畫著不知名的符號,Jared 倒抽了一口氣,他怕自己憋了六個月的慾望忍不住洩露自己的忠實。
「Jen...」Jared 的渴求像哀鳴般傾瀉出來,「Jen... 上我... 我想要你... 想得快發狂... 」
「Jay... Jay... 」Jensen 無法放開這樣的 Jared 去找出他需要的東西,但是他不想傷害他們重逢後的第一次。
Jared 顯然感知到他需要什麼,他摟著彼此無法片刻分離的胴體,吻著轉著來到大床畔,從床頭摸出了潤滑劑,喘息著喊著,「Jen... 給我... 想要你... 」
Jensen 低喘著問,「老地方,嗯?」
「所有的東西都在老地方... 等著你回來... Jen... 該死的你真要在這個時候討論這個嗎?」Jared 忍不住呻吟著開始無力的咒罵,因為 Jensen 潤滑過的手指始終徘迴在他的入口外打著圈挑逗著他。
Jensen 溫暖的對著他一笑,再不猶豫,派出他彈奏音符的手指打先鋒,巧妙的開發出性感的前奏,伴隨著 Jared 憋不住聲聲拔高的呻吟,他撤回了手指,將自己的慾望送進了主旋律裡,旋轉跳躍衝刺,像交響樂一樣瘋狂馳騁,他的手也沒放過 Jared 的陰莖,像是低沉的貝斯,一路襯著主旋律飛奔到狂樂的頂點...
那天晚上他們幾乎無法離開彼此的身軀,離開那張床,直到疲累已極才深深沉睡在彼此的臂彎裡,空白了六個月的臂彎,一晚上加倍補足份量的臂彎...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