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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


 


篇五


 


我暈眩。


直到手上綁住哈利的皮繩扯著我,扯到發痛,我才發現我正傻傻的將自己的唇跟手死命的黏住 Jensen 的。


好像不黏好我就會立刻解體似的。


「JenJenJenJenJen…」我黏著他的唇誦唸著他的名,好像這是某種魔咒可以救我拔離這種目眩神馳的電擊似的。


「嗯~~」他僅止於回覆我一個柔到聽不見但我卻可以感知的小小吟哦。


「我…」我暈眩,從來沒有暈眩過,我是個健壯的成年男子,我健康,我幾乎不生病,我,我把我的蠢話繼續輾進他的唇與唇中間,「我想我愛上你了。」


「現在?」Jensen 那招牌低笑在我唇間綻放,惹得我更溫柔的擒住他的唇,「我以為我早在遇見你之前就已經愛上你了呢~~」


啊,我從來沒有聽過比這更醉的話,何況這還是在我唇齒間直送進我腦子裡,醉的是我,是我的心,「你愛我?像我這樣傻到瘋的愛你?」


我疑惑,我心悸,我暈眩,什麼時候我活像個需要裝心律調節器的老頭?!我的心臟快要罷工,只因為我只碰到他手和唇的這個人。


「是啊傻子,我一聽到你的聲音就愛上你了,我是個笨蛋。」他的身軀在不知名的力道之下向我貼近,還是我向他貼近?


我只知道有股堅決的力量一直推擠著我們,現在除了手跟唇,我跟 Jen 的身體全都在和緩的瞬間緊密貼合,好像他們原本就是長在一起的兩個一半。


Jen 的低笑加大了,愉悅的鼓動著我的胸膛,「是狗狗,是狗狗纏住我們了。」


我勉強抬起我緊黏著他的臉,才發現莎迪和哈利用牠們的皮繩莫名奇妙的綑住了我們。


於是我們真的被綁了在一起。


被狗狗。


被愛?


嗯。


被愛。



「我知道這時候問這很蠢,」我的問題又發瘋似的衝出口了,還好我的激動壓低了我的聲音,應該不至於嚇到他,「你這麼完美為什麼是單身?」


我用被纏住的雙手繼續綑緊他,不給他任何機會跑掉。


「呵,」他的低笑這回輕輕噴在我的下顎上,因為他微微低下了頭,「因為這樣就不必擔心遺傳問題啦,我的眼疾也許會遺傳,也許不會,」他垂下眼簾,而我只想啃住他的睫毛,他那該死的長的睫毛,「但我從來不想冒這無謂的險。」


「那愛我!」我真的吻住他的眼了,沒放過任何一根睫毛,「愛我不需要冒險!我健康我強壯我可靠我…」我一直一直的吻他的睫毛,像個神經病的推銷著自己,「我愛你!」


「是哦,」他把前額抵著我的唇,輕輕的把話語顫動到我的頸間,「可是我不怎麼健康不怎麼強壯也不怎麼可靠啊我…」


因為手被狗狗們捆住於是我只能在他更多的『不』出現之前用臉頰蹭起他的,用我的唇接住他的話。


「有我就夠了,」我不管也不想管的瘋狂的吻,「你的全部都是我的,全都是!」


「你知道你很傻嗎?」Jen 的手也被緊纏著,於是嘴也被我牢牢纏住,想逃也沒處逃,「你知道跟一個盲人說愛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嗎?」


「我有冒險精神,更何況,對我而言,你根本不盲。」我不要聽他的疑慮,不要。


Jen 吐出的是嘆息嗎?不,我寧願相信被我吞下的是他的首肯。


因為我要定他了,就這樣,我要定他了。




在公園被彼此跟狗狗不知捆了多久之後,我相信我們已經創下金氏世界紀錄裡初吻最綿長最火辣的全新紀錄。


然後 Jensen 再度成為我們之中唯一清醒的那一個,他輕聲的喊著莎迪,叫狗狗們退開,並開始掙脫開那纏繞的皮繩,他說我們總不能一直杵在那兒像兩個傻瓜,而我只想問為什麼不能。


反正我一遇見他就當定了傻瓜了。


可是我持續暈眩而問不出口,是誰剛剛說自己是健康的那個?是我嗎?


讓我保持微醺而沒醉倒的依然是 Jensen。


他不管做什麼都沒放開我的手,還是我根本沒辦法放開他?


總之我居然保持了最低限度的清醒開車把他跟莎迪都載回了家,我像遊魂似的只能看到跟 Jensen 有關的事物,我的視野窄到只剩下 Jensen。


到底誰才是盲人?


我不斷懷疑自己才是那個殘障者,因為 Jensen 一貫優雅的移動著,引領著,等我醒覺時,我已經動手在除去他的衣物,而我早已經將自己脫了個精光。


我發現,Jensen 騙我。


他在公園說在我嘴裡的那些『不』都是騙我的。


他強壯他健美他有寬闊的肩完美的曲線,他是無比火辣的男人。


即使他看不見的雙眼都能翠綠到匪夷所思的穿透我。


他騙我。




我完了。


在發覺莎迪跟哈利捆住我們之前我就已經深刻的知道我完了。


我比我書中任何一個悲慘的受害者都還要更加徹底的完蛋了。


因為 Jared  Padalecki 的吻。


我不是一個沒有性經驗的盲人,相反的,拜我出眾的外表所賜,我的中學時期過得瘋癲而狂野。


直到我終於清醒過來發覺自己是個只愛自己的渾蛋為止。


然後我不再追逐於肉體的美好,轉而在大學的繁忙課業之間展開寫作這一行。


然後我才能篤定我該抗拒並管制自己的欲望,以免惹出或造出更多的像我一樣的悲劇。


是的。


即使我再行也不過是個盲人。


我並不貶低自己,但我知道當一個盲人有多悲慘。


我不能在己身的悲劇之外再行製造其餘之悲慘。


可是我的堅持和規矩全都解體,因為那個該死的Jared  Padalecki!


當我清醒過來時,這個巨大帶電體的手和吻已經侵入了我所有的感官。



他是野人。


他野蠻的在我被電暈的防線底下穿透,而我如果再不想點辦法我們可能就要因為精神耗弱或是別的什麼跟妨礙風化有關的罪名被送進精神病院或是拘留所裡了。


於是我死死的拽著他的手,將他一路拽回我家,拽到床上。


於是當我終於清醒為什麼自己不再拽著他時,才驚覺 Jared 的鼻息急促的噴在我的頸項之間,他那一向深深吸引我的帶著些微汗味的陽光般的體味,此刻正帶著強烈的荷爾蒙刺激著我,我壓抑著自己越來越劇烈的慾望,伸出舌尖,緩慢的舔舐著他的肌膚,透過舌尖的味蕾,感受著自己強壓的慾望在顫抖,感受著他的肌膚因為亢奮而顫抖。


「Jen,」他短促的聲音裡飽含了哀求,他的吻一改先前的緩慢溫柔,而開始以隨著他軀體向我弓起靠近的節奏加速,「要你!」


「讓我,」我堅定著自己的步調,繼續用舌尖和指尖共同建構起他在我腦海中的形象,我知道那慾望強烈的程度,因為我自己的老二也堅硬灼熱到疼痛的地步,「讓我好好的『看看』你。」


我邊舔著他結實的肌膚,邊深深的嗅聞著他,他的頸窩有著洗髮精的柑橘清香,鎖骨有止汗劑的薄荷味,這傢伙太會流汗了,以後得告訴他少用止汗劑,我喜歡他的汗味,很man,然後我順著肋骨緩緩吻下來,感受到他強健的肌肉在我手下一坨一坨的隆起,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八塊肌了吧,我喜歡他在髖骨上方突起的兩小塊肌肉,想像著他的低腰牛仔褲險險的掛在這兒,那畫面簡直令我更硬了。


「Jen!」他在我舌尖嚐到他濕潤的頂端時吼了一聲,我不加理會,只是憑著本能,舔著含著,伸手搓揉著,我全心全意的感受到它在我口裡手中變得更灼熱更堅硬更緊繃,而 Jared 的喘息和抽動則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Jen~ Please~~~」現在他的乞求已經成了哀嚎,他渴望著我帶給他釋放,但我放開了對它的桎梏,緩緩爬回他身上,過程中刻意讓自己的老二帶著濕意擦過他的下半身。


Jared 的手掌緊緊的扣住我後腰,將我反身壓在他之下,我瞪大我看不到的雙眼,他整個散發著劇烈麝香的軀體在我眼前的黑暗形成了一幅立體的 Jared,我觸手向前,我的嗅覺所建構出的第三隻眼,清楚的對我描繪著,Jared 那深邃的眼睛,微翹的鼻尖,薄而可愛的唇,寬闊健壯的肩膀和雙臂。


我伸手向他,迎向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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