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2純糖小片段
01
「嘿,你在幹嘛?」該不會又是在上網吧。
「沒幹嘛…」聲音帶著淺淺的笑意。
「我打算今天飛回去。」從來沒跟他講過,但自己真的很喜歡平常有點悶的他一聽到自己的聲音就忍不住會笑這點。
「哦,」雖然沒有笑出聲,但聽得出來他的心情更好了,仍然淡淡的說,「幾點的飛機?」
「嗯,」撓了撓自己的肚皮,懶洋洋的說,「大概三點四點五點吧!」
「噗,」那頭的人噴出一聲笑,「鬼啦,這是什麼時間啊!」
「啊就還沒決定嘛…」語尾拉得長長的,在德州老家待久了,人都會整個懶散下來。
「管你,」鍵盤和滑鼠點按的聲音輕輕的傳來,就知道他一定是窩在家裡他最喜歡的那個角落上網,「自己搭車回來!」
他傻傻的笑了。
在飛機上有點愣愣的想不起來後來那通電話裡他們又說了些什麼,八成也是些言不及義的廢話吧。
他們總是這樣。
往往記起一件有點重要的小事急著要跟對方說,結果電話通了又總是為了彼此瞭若指掌的一個小習慣,或是一個無意義的吐息聲,又岔開了話題。
所以一件事總要來來回回說個好幾次,結果卻還得要傳簡訊才把事情說到重點上。
飛機停靠穩妥之後,他習慣性的戴上了墨鏡和帽子。
不是為了躲狗仔,他們好幾年前已不再這麼做了。
公開不公開都沒有什麼差別。
因為這就是他們。
撈起隨身的大包包,說起來這還是他上次聖誕節買的,這回出門自己不管三七二十一硬要搶他這個包用,還把他結結實實氣了好幾天呢。
其實自己不是特別喜歡這個包,只是希望一個人在德州混的時候,不管用什麼拿什麼,只要看到這個包就可以想起那次跟他一起在擁擠的人群中挑禮物時的瑣瑣碎碎來。
不管身在哪裡,都可以傻傻的笑,只要想起他。
走著走著一下就來到了機場外,溫哥華的機場簡直已經像是他們的廚房一樣熟悉了。
也不知道是自己腳太長、步伐太大,還是溫哥華機場真的太小。
都還沒想好是要叫車還是打給他呢,人就已經站在了亮晃晃的,似乎永遠也不會天黑的溫哥華夏日天空下。
「嘿,」滿眼的計程車裡突然有輛Toyota搖下了車窗。
是他。
一樣戴著墨鏡,戴著帽子,最巧的是,他居然也穿了跟自己一式一樣的黑色V領T。
「你怎麼知道我搭這班機回來?」哈,不用他說,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嘴一定咧到耳邊去,就像是他每次都要講的---根本就跟哈利看到食物時一個樣的那種笑。
他沒回答,但墨鏡後肯定翻了個大白眼,「你是要上車還是要站在這兒抬槓抬到狗仔追過來?」
於是他上了他那輛他總說實用性強過一切但其實是耗油性大得嚇人的Toyota。
整個暑假以來,這是他最開心的一刻。
02
Jensen咬住手裡的筆,這一幕該怎麼拍會比較恰當呢?
草草吃完晚飯之後他就開始琢磨分鏡表,但是這一集比上一次當導演時難很多,先不說別的,光是自己的戲份多了不少這點就夠讓他分身乏術了。
正苦苦思索著幾種不同的拍攝角度和手法的呈現效果不同時,突然發覺家裡好安靜。
咦,剛剛明明還放著音樂的啊。
是自己最喜歡的鄉村搖滾,雖然調得有點小聲,但的確是自己最愛聽的那張CD沒錯。
怎麼現在卻靜悄悄的?
「Jay?」
才一喊,房門口就探出一顆毛茸茸的頭來,這傢伙是一直就守在房門口嗎?
「吭?」Jared一臉汗津津了,頭髮都黏在了額上,「我很乖哦,沒有吵你,連狗狗都被我趕到院子裡去了。」
那張臉活脫脫就像咬回了飛盤跟主人討賞的小狗一模一樣。
「吵我?」Jensen疑惑的說,嘴裡還咬著筆。
「你剛剛明明就不准我再跟你講話…」Jared的嘴嘟了起來,整個人還巴在門框後。
「我有嗎?」Jensen疑惑的搔搔頭。
雖然自己的確是有一專心起來就六親不認的壞毛病。
「嗯嗯,」大狗急切的點著頭,「你說要研究分鏡表,我就乖乖去打掃家裡啦,畢竟咱們這麼久沒回來了,然後我就邊打掃邊找到很多好玩的東西啊,然後我就一邊大叫『 Jensen,你看!』然後就…」
說了一半卻打住不說了。
Jensen忍不住笑了,他好像有點想起來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了。
「嗯?」
Jared抬起頭看了看Jensen,繼續說的時候那雙狗狗眼的程度更嚴重了。
「然後你就不准我講話啊,也不准我發出聲音…」
Jensen咧開嘴,大狗還蠻聽話的嘛,心裡雖然有點小同情他,但表面還是故作鎮定的繼續問。
「所以你連音樂都關了?」
「所以我連音樂都關了啊,」Jared理所當然的點點頭,「而且我知道你真的煩的時候是不喜歡聽音樂的。」
Jared指了指Jensen,然後學起他深深皺眉的苦臉。
「我才沒那麼醜咧,」Jensen故意說,忍不住注意到正一滴一滴爭先恐後滑下Jared臉龐和脖子的汗珠。
「空調壞了嗎?」記得明明剛剛吃晚飯時冷氣還開得很強啊。
「我調小了,」Jared抓抓頭,半個身子依然在門外。
「幹嘛調小?」怪人,自己明明就是全世界最怕熱的人還調小。
「因為我不希望你想事情的時候太涼…」
這傢伙只是因為擔心每次空調太涼都會讓自己頭痛就寧願汗流浹背嗎?
「笨蛋,」他輕輕罵了一句,可是嘴角卻一直上揚一直上揚。
「笨蛋可以進來了嗎?」結果他只是傻笑著懇求恩准。
「笨蛋最好滾過來幫我看看這個該死的分鏡表,」把筆一扔,往後靠向椅背。
蹦跳著過來的傢伙開心得像是拿到糖的幼稚園小孩。
「你在煩什麼?整個晚上只看到你眉頭越皺越緊。」
「哇,有這麼多我的戲份啊…」窸窸窣窣翻動著攤了滿桌的紙張資料,這下答案揭曉。
「嘿,」Jared用長長手繞過Jensen的肩膀,整個把人暖暖的捆住,「我會乖的,別擔心。」
因為在鏡頭外自己總是愛想盡辦法把手手腳腳黏到他身上,如果不成就老是想些古靈精怪的法子讓他笑場,但往往笑的人都不是他就是啦。
「不搔我癢?」他哪一場戲沒試過搔癢這招?
「不搔你癢!」發誓。
「不抓我腳?」常常都越抓越上面,好幾次都激得他火都快上來了。
「不抓你腳!」輕輕摸不算抓吧~
「不做鬼臉不亂放屁不亂玩親親?」
「不做鬼臉不亂放屁不亂玩親親!」好吧,不放屁真的有點難,天知道他一天得放幾加侖的屁,不玩親親比不放屁更難,他每天眼沒睜開就已經在親他了啊。
「你最好給我乖一點你。」應該要發狠的語氣卻有點寵溺的虛掉,滾圓的眼睛本來瞪得大大的就像假的一樣但現在卻因為笑意而軟化了很多。
「保證!」行了個童軍禮,「以我的童子軍徽章發誓!」
撇了撇嘴,「你根本沒當過一天的童子軍!」
「我當過半天!」因為他的過動破壞了所有的童軍設備媽媽只好不到中午就被迫開車來把他接回去。
「再跟我說一遍為什麼我要答應再當一次導演?」
「因為你是勞碌命?」火速接住飛過來的拳頭靠得完全是平日的默契而不是僥倖。
但懷裡的人肌肉放鬆了一點就算被揍也值得了。
「想不想明天再繼續?」用鼻子蹭了蹭他耳後軟軟毛毛的髮根,他知道他累了。
「按摩?」往後躺進那雙魔鬼筋肉人的大臂膀裡,真想直接融化得了。
「全套按摩…」先用嘴唇和舌頭按摩一輪再說。
直到人被哄上了床,衣服被整套按摩哄脫了個精光,煩惱全都被性和愛蒸發了之後,Jared這才輕輕說進那已經昏睡過去的人耳裡:
「因為你是我眼裡心裡最棒的導演…」
維特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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