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候~錯身
就在Jared終於鼓起勇氣在一張整潔到無暇的信紙上,寫下:
嘿,你有什麼心事真的可以放心的告訴我,我會一直在這兒的。
然後逼自己腦袋保持一片空白,單純的做著:把信指摺起,放進信封,走到門前,打開信箱,放進去,並關上小門。
片刻之後,他發現自己仍然穿著睡褲,半發抖的咬著指甲,瞪著信箱看。他發抖應該不是因為寒冷,因為七月實在不能說是個寒冷的季節,但是他鼓起勇氣,耗費了一整晚加上一整屋的揉爛的信紙,終於跨出了這一步。因此他站在這兒,發著抖,像個膽小鬼。
信箱在他的瞪視之下並沒有溶化或消失,但也沒有起任何變化。
見鬼的,他不該期待Jensen在這該死的天才剛亮的時候就起床看信箱,並且火速回信告訴他任何他深深藏起來不給他人窺知的心事。
他的手機鈴聲在屋裡尖叫了起來,Jared放棄了自己的愚蠢佇立,轉身進屋。
而一切開始在那一秒失控。
他的三個姊姊一起搭機前往歐洲視察他們家族產業,飛機卻在山裡失去了聯繫,目前無法確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身為Padalecki家的唯一倖存者(目前說來),Jared必須趕到歐洲那聽都沒聽過的地方去處理一切。
掛上電話,Jared迅速梳洗著裝,打理短期旅行必要的隨身物,一面出聲呼喚狗狗,想著要把狗狗送到米媽那兒去寄養幾天。卻在此時驚覺,整間屋子裡只剩下他,獨自一人,沒有狗狗,沒有別的。
狗狗就像來時一樣神秘的消失了。
Jared呆了幾秒鐘,懷疑狗狗是不是某種神祕世界來的精靈。但他現在沒法去深入思考這個問題,他有更迫在眉睫的現實世界要去面對。
抓起鑰匙,Jared匆匆出門,在他走向車子時深深再往獨腳站立的信箱投去一眼。
他深深吸一口氣,希望事情可以迅速解決。
不管是家裡的事,還是躺在信箱裡的事。
他發動車子,揚起了長長的黃塵,駛向混亂的人世。
在他身後,黃塵緩緩沉澱下來的湖畔,信箱那漆成鮮紅色的把手,緩緩發出吱嘎聲,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