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家

All the Way Home

篇十九       第一次約會       (作者米媽)

Jensen 自從與 Jared 出去玩之後，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他時常會看著 Jared，自顧自的笑著，彷彿 Jared 的臉上有東西，或是他又做了什麼蠢事，引他發笑，但 Jared 喜歡他那個樣子，就好像 Jensen 從來沒有真正放輕鬆快樂過，直到現在，他才真正的開懷大笑，所以 Jared 也就跟著傻笑。

但 Jared 並沒有忘記，他想要請蘿倫吃飯的這件事，前一陣子公司一直在忙，所以現在他應該鄭重地邀請蘿倫，因為這是他第一次的約會。

他邀請蘿倫共進晚餐，地點是一間叫做葡倫多的法式餐廳，還是 Jensen 介紹的，他說那裡的海鮮不錯，叫 Jared 一定要嚐嚐法式主廚的鮭魚，而吃海鮮要記得配白酒，他替他們訂了位，那不是一間很昂貴的餐廳，但氣氛很棒。

蘿倫當晚真是漂亮，她穿了一件寶藍色的洋裝，方領，無袖，在精心的打扮化妝之下，Jared 發誓，她是他看過最美的女人，這是 Jared 的第一次約會，所以他很緊張，特別是旁邊坐著一位他夢想不到的美女，一切就像在夢中一樣。

這對壁人走進餐廳，引來不少眼光，Jared 為此還特別又去找了一次莉莎，她替他搭配一套黑色的西裝，還是量身訂做的，所以特別的貼身舒適，然後她替他準備了一件淺粉紅的襯衫，紫紅色的領帶，夾著金色小小鑲嵌著粉紅色碎鑽的袖釦與領夾來表現他的年輕時尚感。

侍者為他們準備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可以眺望遠方帝國大廈的燈光造景。

「帝國大廈，」Jared 說。「許多電影跟情侶海誓山盟的地方。」他不知不覺地把 Jensen 跟他講過的話說了出來。

燭光搖曳之下，蘿倫顯得特別的甜美，而 Jared 墨綠色的眼眸，映著燭光，也是燿燿逼人，蘿倫看著 Jared 顯得非常陶醉，如果要問這一切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這晚，完美的不像是真實。

Jared 替蘿倫點了鮭魚，叫了白酒，他現在對法式料理的知識，已經不可同日而語，這都是 Jensen 教他的，他還替蘿倫點了新鮮的竹筍沙拉，跟法式蔬菜湯。

許多法式料理的故事，自然而然地就從 Jared 的口中說了出來，普羅旺斯的香料，波爾多的紅酒，各種食物的味道。當他在切鮭魚的時候，他同時叉上了新鮮的竹筍，洋蔥，沾上法式的沾醬，然後餵給蘿倫，「嗯，完美的一口！」蘿倫害羞地吃下了那一口，她臉紅起來更是美麗。

Jared 不知道自己怎麼搞的，感覺好像 Jensen 附身一樣，他老是不由自主地想著，也許換成 Jensen 是他，他一定會把對面的女孩哄得開開心心的，最後就會雙雙倒在她的床上。

「你一點都不像他們說你的樣子。」蘿倫說。

「說我的樣子？」

「嗯，他們說你有自閉症。可是你一點都不像，你很有趣，很健談，也很有禮貌。」

被美女讚美，Jared 的臉開始紅了，然後低下頭露齒而笑。

「但你別理他們，他們總是東家長西家短的，說 Kripke 快變成電燈泡，說人事室的 Bob 懷了六個月的身孕... 」蘿倫怕 Jared 尷尬，連忙補充。

Jared 笑著說，「其實上，我並不像你想像中那麼會說話，只是因為我遇到了一個很好的老師，他教了我許多東西。」

「所以你最近變化這麼大？」蘿倫邊吃鮭魚邊問。

Jared 抬起頭來看著她美麗的雙眼，「是啊，他改變了我不少東西，連我自己也不明白，似乎跟他在一起我的學習能力就忽然加速。」

吃完飯後，他又請蘿倫去看了「貓」音樂劇，當然，他可是買了票進去的，舞台上的演員舞者，都上了妝，所以他看不出來誰是艾迪，他沒法子像 Jensen 一樣，光看人家的屁股，就知道那個人是艾迪。

他在想，也許他哪天該跟 Jensen 買票進場，不知道 Jensen 有沒有看過正式演出的貓劇，但後來他又不禁想到，如果 Jensen 真的想看貓劇，大概也沒有他進不去的地方...

晚上，他們沿著哈得遜河，步行送蘿倫回她的公寓，天色已經很晚了，將近午夜，一路上他們都有說有笑，Jared 不得不承認蘿倫是個男人都夢寐以求的對象，而蘿倫顯然也對 Jared 非常滿意。

當他們走到蘿倫家門口的時候，蘿倫步上台階，而 Jared 並沒有動，他把兩手插在大衣的口袋裡，猶豫。

蘿倫看的出他的猶豫，她回頭對他說，「如果你願意，你可以進來，喝杯咖啡什麼的，暖暖身子。」

Jared 笑了，「有這樣的美女邀我進去喝咖啡，說我不想，不願意那是騙人，但是，謝謝你，我今晚玩得很高興，不過，我想我應該回家去了。」

蘿倫因 Jared 的拒絕，感到有點尷尬，所以又把話講得再白一點，「我是說，如果你願意，你可以留下來。」

Jared 說，「我尋求的是一種穩定的關係，如果我們第一次約會我就進去，恐怕以後我都不會再尊重你。我不希望破壞那個才剛開始建立的關係，所以，不傷感情，我想我還是回去比較好。」

蘿倫笑了，「是啊，你是個君子，」她看起來難掩失望，也許她太差勁了，抓不住一個男人的心。但她很快打起精神來，「那，也許一個 Good bye kiss。」

Jared 上前，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她聞起來是那麼的香，然後他對她笑了笑，跟她講，「晚安。」

他轉身步行回家，路上行人不多。其實，Jared 心裡明白，他對蘿倫說了謊，不是因為蘿倫不夠好，而是他發現自己一個晚上的心思都在 Jensen 身上，在吃飯的時候，在看戲的時候，而現在他只想回家去，看著 Jensen 是不是安穩地睡覺，不然就好像今天有一件事沒有完成一樣。

當 Jared 開門回家時，意外發現 Jensen 並沒有睡，他獨自坐在沙發上，家裡只開了一盞小燈。

Jensen 在喝酒，他看起來是抱著整瓶威士忌在喝，因為從門口就可以聞到他的酒氣。這讓 Jared 有些意外，因為自從 Jensen 搬進來之後，除了時常會消失一陣子之外，他幾乎沒有任何脫序的行為，沒有女人，也沒抽煙，原本 Jared 認為，那會是他們兩個相處最困難的部份，但從來沒有發生過。

他似乎也有點驚訝會看到 Jared ，他轉過頭看著 Jared 說，「我以為你今天晚上不會回來。」

「為什麼不回來，我明天還要上班。」他一邊說著把西裝跟領帶脫下來掛在衣架上，然後把他的領夾，袖釦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Jensen 緩緩站了起來，把酒收回櫃子裡，Jared 不知道他喝了多少，但他看起來有點奇怪。

「所以你是太快了，撐不住，還是發生了什麼事？」

Jared 張著嘴，用不解的眼神看著他。「我沒有跟她上床，我只是請她吃飯而已。」

「然後咧？」Jensen 慢慢地走到旋轉梯的下方，坐在台階上。

「然後我請她去看了貓劇。」Jared 說。

「然後咧？」

「然後我送她回家。」

「然後咧？」

「然後我親了她，跟她說晚安。」

「她沒有叫你留下來？」Jensen 望著 Jared。

但 Jared 望著他剛脫下來掛好的西裝，並沒有看著 Jensen。

「她有。」

「那你怎麼可能會在這裡？」

Jared 沒回答。

「是因為她長得像恐龍妹？」

「不，她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

「那就是你那根筋不對。」

Jared 回頭看著 Jensen，然後說。

「只是... 我沒有心動的感覺。」

Jensen 哼了一聲，然後站了起來，打算上閣樓去睡覺，臨走前，他跟 Jared 說，「Jay，行動比你心動來得重要。」

Jared 目送著他上樓。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