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mn Cold
「F**k!」Jensen忍不住內心幹聲連連的進了房間。
英國這個時節簡直像他馬的英國人的個性一樣,冷冰冰的可比北極地底五十萬呎的寒冰。
該死的見鬼的為什麼他要在這個時候到英國出差啊!
哆嗦著把頭上雪貂毛做的帽子、銀狐毛做的耳罩、開斯米爾頂級圍巾、連同西藏氂牛特殊保暖防寒材質特製的長大衣一起層層疊疊,略顯困難的一件一件脫了下來。
有鑒於他的手指已經在羔羊皮製的手套裡凍成沒有知覺的冰棒,所以他脫衣的動作遲緩應該也是可以理解的正常。
一面抖著手試圖脫衣服,一面僵著腳後跟將門踢上,在轉過身來的瞬間突然被房間裡某種異樣的氣氛驚起了他的第六感。
房裡有人!
多年來從事秘密生活的他,早已培養出神祕不可解的超常感應。
也許是暖氣充足的室內延緩了他發現此一異象的時機,也許是英國陰森森的寒冬再度成功擊敗他的職業本能。
他默默的對自己搖搖頭,深知這樣的錯誤多犯幾次,腦袋瓜恐怕就不保了。
邊將好不容易暖和起來的身軀不動聲色的左右鬆了鬆,謹慎的不讓筋骨發出劈啪聲響,邊無聲的踩著腳步往臥室去。
這間頂級閣樓套房地毯厚而軟,恰巧完美的掩飾了他的腳步聲。
不過反過來說,也可以為入侵者做極好的掩飾。
Jensen從自己釘著鑽石袖扣的絲質襯衫袖口裡滑出不離身的薄刃,反手握住。
不管這個入侵者是誰,他死定了。
膽敢私自進入他Jensen Ackles的房間,那只有死路一條。
一步,一步的,他穩穩的,無聲的,接近自己那間大到有罪的臥室。
房門虛掩著,顯示他離開後真的有人來過。
他的第六感從來沒出錯過,準確得像是不用上發條的世界級石英錶一樣。
伸出左手,他輕輕推開一點點的門,恰巧只容自己可以閃身進去。
門內是微暗的,只有床頭几上一盞小小的燈。
但是床上卻鼓鼓的,很明顯應該鋪得四平八穩的床褥裡,正躺著某個人。
Jensen疑惑了。
什麼樣的敵人會躲在他的被窩裡等著他自投羅網?
他沒這麼蠢的對手吧!
難道是這次周旋很久的對手派出美女想來個色誘之術?
不太可能。
Jensen對自己搖搖頭。
他在業界是出名的冷血,葷腥不沾。
也許還是有對手不死心想試探他的底限和耐性?
總之,即使在他腦袋裡掠過千思萬緒的同時,他手中握緊的刀刃,都不曾顫抖過。
他無聲無息貓一樣的走近半罩在陰影中的床鋪,準備一擊中的,他手下從不留活口。
他的一切都僅止於傳說。
從來沒有人可以活著講述他的事蹟。
當他手中的利刃幾乎要脫手激射而出的千鈞一髮之際,一顆毛茸茸亂蓬蓬的捲捲頭從他那高級到說不出品名的被褥裡鑽了出來,一雙宛如世界上最無辜小動物的幼犬之眼大睜著,望著他。
在對視了一秒鐘之後,Jensen不動聲色的放低自己即時藏起薄刃的右手,穩定的開了口。
「你是…?」平靜無波卻隱含威脅的聲音是他的正字標記。
「Jen…Jensen Ackles先生…我是Jared…Jared Padalecki…」床上的人大大的吞了口口水,顯而易見的驚惶開始瀰漫到他那雙幼犬之眼的每一個角落。
「Jared,」Jensen決定跳過他那顯然是歐洲後裔的姓氏,他不是記不住那古怪的發音,他的記性是一流的,語言天份也是,他只是立刻判斷出那一點都不重要,而決定忽略它。
「你在這兒做什麼?」Jensen放鬆了自己肩部的線條,這男人身上有某種令自己安心的信息,但是多年職業本能依然讓他繃緊了整個右手臂的神經和肌肉,隨時準備遞出致命的一擊。
「嗯…對…你的床…這是你的床…」Jared動了動,他穿著的睡衣從被褥底下露出了肩膀部份,那睡衣嚴謹的一直扣到領口,一顆釦子也沒鬆開。
「所以?」Jensen耐著性子,等待判斷對方的回答值不值得他出手。
「呃,我是,我是您專屬的暖被專員,」Jared好像突然想起來自己的職責似的,雖然他仍窩在枕頭上的臉上出現那種盡力專業的表情顯得有點可笑。
「暖被專員?」Jensen不知不覺連右手的肌肉都放鬆了,更多的疑惑佔據了他的心思。
「是的,」Jared正色說,「本飯店推出全新超貼心服務,現階段只針對VIP設計了專屬的私人暖被專員,以確保每一位VIP都能夠在寒冬中擁有家一般溫暖舒適的睡眠。」
看著那顆依然躺在他枕頭上的捲捲頭,一臉正經流利的背誦出一大串宣傳DM式的台詞,不知怎地,除了非常具有喜感之外,還真的有某種近似『家』的感覺呢。
『家』?
Jensen暗地裡嘲笑著自己的怪聯想。
對他而言,這種刀頭上舔血的日子,早已讓他多年來只有散佈世界各地的『安全屋』,而沒有『家』了。
「所以你是我的專屬『暖被專員』?」Jensen低低的再次確認不太敢相信飯店真有這種另類的服務項目。
「是的,」Jared繼續正經八百的說,「『暖被專員』個個都經過嚴苛的篩選,完全針對VIP私人需求,執行任務時,必須穿上從頭包裹到腳的乾淨睡衣,幫特定的VIP暖床,以確保每位VIP能擁有優質的睡眠。」
又是一大篇流利的台詞。
Jensen忍不住懷疑這傢伙是背了多久才把這一篇背得滾瓜爛熟的。
「等等,」Jensen皺起眉頭,他逮到這串完美台詞裡的語病,「所以你只幫我暖被?你是針對我挑選出來的?」
「是的,」儘管他第三次使用正式的語氣回答問題,但是這回卻帶上了點什麼特別的東西,「經過仔細評估,Ackles先生您不喜歡與陌生人接觸,但是偏愛動物,尤其是犬類,因為您的資料特別少,所以飯店管理階層特地屬意我來執行服務您的任務…」
嗯,那個語氣裡的什麼絕對跟羞赧有關,因為第一,他的話幾乎沒有講完,第二,他那貼在Jensen枕頭上的耳朵有點開始泛紅了起來。
「只憑不喜歡陌生人和偏愛犬類這兩點,高層就決定派你來?」Jensen發出他這麼多年來最接近真心的微微笑聲。
因為這傢伙的講解真的不是普通的好笑。
根據他說的兩點原因,基本上他不就是被上司當成大狗了嗎?
如果不是因為不能派出真正的大狗來暖被的話,是不是還輪不到他來出這個非常任務呢?
Jensen很清楚自己是個多難評估和推測的顧客,僅有的幾次入住資料,再加上自己異常謹慎的減少與飯店服務人員的接觸,相信他們應該曾經為了該派出哪個人選傷透了腦筋吧!
Jared在被窩裡微微扭動著身體,看那被窩裡的隆起處判斷,他的個子應該不小,相信暖被專員既然是量身挑選的,這傢伙應該不會比自己矮才對。
「飯店規定你們暖被的時間是多久?」Jensen不帶感情的問,因為其實他早已知道這問題的答案了。
或是說,知道這答案該有的範疇。
「五…五分鐘…」Jared又開始扭動,他的紅暈可疑的從耳朵上一直的延伸到了脖頸,甚至是臉頰,「我…我該…離開了…」
說是這麼說,可是他人卻沒拿出實際行動。
「嗯,」Jensen這會兒完全收起了袖子裡的刀,好整以暇的叉起雙手,等著看這傢伙怎麼完成他的任務。
「呃…」Jared扭啊扭的,試圖從跟Jensen相反那側的床沿摸下床,但是他的體型好像讓這個舉動變成了不可能的任務。
扭動掙扎之間,他的手腳纏捲住了Jensen那床頂級被褥,連帶的造成了Jared急急忙忙想逃離的長腳整個絆倒,啪的一整個面朝下摔了在地毯上。
Jensen迅速精準的移動到了他身邊,握住他剛剛掙脫了被褥糾纏的右手臂,支撐著他不再次跌個狗吃屎。
「還好嗎?」Jensen依然不讓自己的聲音帶上情緒,盡量的。
「嗯嗯,」Jared狼狽的想要脫逃,但是他扣得緊緊的睡衣似乎再度限制了他的行動,當然,也許這個他專屬的暖被專員先天就缺乏對自己長手長腳的協調能力?
好不容易幫著Jared擺脫了高級被褥的糾纏,站定了才發現這傢伙居然比自己還高,而且大概高上半個頭。
這樣大一個人穿著異常整齊的睡衣睡褲,扯著自己的衣服,不安的想不失禮數的從自己眼前逃開,這倒是Jensen大風大浪的生涯中,前所未見的稀奇景象。
「那…祝您好眠…Ackles先生…」Jared說著就要一躬身的往門口退去,但才一跨步又絆到自己剛才套上的便鞋。
在Jared的驚呼聲中,Jensen毫無誤差的接住了Jared往前倒下的身體,那只穿著睡衣的強壯肌肉毫不保留的壓上了Jensen的身軀。
而,當然,兩個人誰也沒能忽視那堅硬如鐵的,不應該的存在。
「嗯…呃…」Jared本能的就要伸出雙手去遮掩那個巨大的不應該,慌亂中卻扯下了Jensen筆挺的西裝褲拉鍊。
「啊…我…對不起…」Jared忙著要彌補自己的失手,卻只是更進一步夾纏不清的跟Jensen的昂貴服飾搏鬥了起來。
Jensen冷靜的握住Jared大到簡直可以瞬間碎裂他所有衣物的雙手,採用了這種情況下最有效的方式──一個吻。
這個吻非常有效的讓Jared的妄動平靜了下來,但是卻讓他的堅硬雪上加霜。
Jared非常確定,如果不是嚴密的睡褲阻擋著,他現在那不應該勃起的陰莖,早已直接戳向Jensen的下腹了。
「所以暖被也包含了…這個…?」
Jensen刻意朝下指了指,有點不確定自己居然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大傢伙和顏悅色了起來,甚至還講了有點調侃的話。
「抱…抱歉…」Jared感受著還殘存在自己雙唇上的溫暖,心裡只想留在這個懷抱,但理智卻明明白白的大喊不可以。
Jensen沒有鬆開自己依然握著他的雙臂,反而更貼近了一點。
「我想,我們可以更進一步評估看看這個新措施的成效。」
Jared在Jensen說完的時候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他不敢相信這個向來以冷若冰霜著稱,穿著昂貴手工訂製服的貴客,Jensen Ackles,居然暗示…
「呃…Ackles先生…飯店規定…」他囁嚅的小聲說著連自己都說服不了的抗拒。
「去他的飯店,在你們這該死的冰冷的英國,總該有點除了暖被之外更有效率的作為吧!」
聲音雖低,但其中的威權卻不容錯置。
「Ackles先生…」Jared在睡衣睡褲都開始被逐步瓦解其完整性的同時,掙扎著說,「其實…我是從德州來的…」
Jensen揚起了眉,這傢伙居然該死的跟自己是同鄉?
但他並沒有透露這個巧合,他不需要提供飯店更多線索去分析他,評估他。
他只是繼續手頭的工作,極有效率的解除了對方的武裝,當他想要性的時候,他就會得到性。
很快的,高級手工訂製服,和飯店規定的暖被專員嚴格殺菌過的睡衣,團成一堆扔在厚厚的地毯上。
而人,早已分不開的纏成一團滾在早先被Jared盡職暖好的被褥裡。
二個小時過後,暖被專員的主管納悶著這個姓氏奇怪的大個子怎麼逾時未歸,既沒見他打卡下班,也沒看他回報,難道是被那個神秘而無法接近的VIP給毀屍滅跡了嗎?
主管猶豫著,卻不敢上報也不敢親自去敲門求證,因為他擔心自己的飯碗和項上人頭,二者都令他做出假裝沒發現少了一個暖被專員報告的決定,下班回家撲向自己老婆已經先溫暖了的被窩。
二個小時過後,Jared試著忍住全身的痠痛,和雖然黑暗中看不見,但肯定存在於他全身的吻痕和瘀傷,打算趁主管還沒正式把他開除的時候,悄悄溜出這個頂級閣樓套房。
但是天不從人願,他才動了動,就被身邊的人鎖緊在懷裡。
「你是我專屬的暖被專員,不可以在我睡醒之前離開。」靜靜的聲音不復之前的冷冽,反而帶點激情過後的嘶啞。
Jared看了看這個謎樣的VIP,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冒險,只好乖乖躺回原先暖融融的被窩和懷抱裡。
心裡一面祈禱,至少這樣算是徹底的執行了他的任務吧!
以上靈感來源,Yahoo新聞:
http://tw.news.yahoo.com/article/url/d/a/100120/1/1z471.html
於是我瘋了,連看網路新聞都可以亂亂想到J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