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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 Night, May 2


 


 


事實是,他們根本就不該搞成這樣的。


DEAN恨恨的想著。


要是SAM肯該死的聽他一次就好了。


他還清清楚楚記得今天一早喝完咖啡吃完早餐的時候,跟SAMMY的對話。


而現下SAM在他手底下呻吟著,瞳孔放大接近昏迷。


鮮血汨汨的從他頭上一個很長的口子裡源源不絕的湧出來,迅速的浸濕了DEAN緊緊壓在上頭的襯衣。


「拜託DEAN~」


SAM有點虛弱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嚇了DEAN一跳。


「怎?我太用力了?撐著點,醫院就在前面。」


他說謊,而SAM也知道,因為他們跟IMPALA依然馳騁在一片荒蕪的黑暗之中。


「不是傷口,是你,想得太大聲,吵得我想睡一下都不行…」


SAM動了動,讓自己在DEAN的大腿上躺得更舒服一點。


他朝上看著DEAN,DEAN的焦急毫不掩飾的擠在他滲著薄汗的臉上。


「我?我沒有想…」


「你在想早上的事對吧?」


感覺不像是問句,更像是SAM又一次精準解讀了他哥的思想。


 




早上


「SAMMY…」


DEAN拖長的語尾都還沒發揮千分之一的效果馬上就遭到了SAM的白眼攔截。


「別跟我說你哪次生日有放過那些婊子養的怪物大假!」


「可是,今天你二十五歲欸!」


「你二十五歲那天又怎麼大肆慶祝了?」


SAM連搖頭都懶,只是繼續低頭把銀彈準備好。


「…」


DEAN沒回答,是因為二十五歲那天他其實啥事也沒做,只是遠遠的跟了SAM一天,在該死的史丹佛大學校園裡。


SAM瞟了他一眼,似乎有點知道他哥為啥突然失了聲。


「別傻了DEAN,如果今天不把那狼人解決,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而且我們今晚就可以搞定這個案子,到時再去喝兩杯也行。」


 




於是他們真的解決了那該死的害了五條人命的狼人。


於是SAM頭上多了個裡裡外外縫了好幾層的又深又長的傷口。


於是酒吧根本不在考慮的範圍內。


於是他們倆現在只能慘慘的回到motel房裡。


DEAN忙乎乎的團團轉的忙著要把SAM身上弄乾淨,小心的脫下SAM被血被一堆亂七八糟東西沾污的外套和襯衫,泥濘的靴子,他想幫SAM擦擦,但又怕讓他的傷口沾上水,考慮了一下,DEAN還是進了浴室給他弄了條濕毛巾來。


他很早就知道,SAMMY是那個一天大概要洗兩次澡才會安心睡覺的怪傢伙。


SAM吃了醫生開的藥,有點暈乎乎的,任由哥哥擺弄著。


等到DEAN把他清理好了,身上只剩下T恤短褲之後,SAM卻有點清醒過來。


「睡吧,小子。」


DEAN也脫下外套長褲,打算轉開電視,看護著受了傷的SAM。


「掏耳朵…」


SAM好像囁嚅了些什麼,DEAN沒聽清楚。


「吭?」


「我想你幫我掏耳朵…」


SAM閉了閉眼,但當DEAN看過去時,SAM的眼神卻很清醒。


「我小時候,你都會幫我掏耳朵…」


DEAN想起五歲的小小SAMMY,嘟著小嘴,抓著耳朵跟自己抗議耳朵裡有怪物的樣子就忍不住發笑。


「是啊,那是因為你說你耳朵裡躲了個怪物,傻瓜!」


「DEAN~~~」



SAM居然拖長了尾音喊著他的名字。


好吧,這一定是因為那該死的止痛藥。


DEAN在自己還沒發現之前就開始挪動著靠近他弟,心裡還盤算著該暗暗記下這筆,等SAM腦門上的傷好了之後拿來大大的超笑他一番。


事實上他早已躺坐到SAM枕邊,輕柔的將SAM的腦袋瓜挪到自己腿上,手上還鬆鬆的握著不知何時就被自己摸在手裡的耳挖子。


DEAN幾乎想不起來這耳挖子是打哪兒來的,大概是剛剛一趟一趟的浴室之旅中,無意間從浴室的免費衛浴用品裡摸出來的吧。


微微的調整了SAM腦袋的角度,讓他的耳朵正對著床頭的光線。


DEAN小心翼翼的將耳挖子伸進耳道裡,他很久沒做這個了,感覺有點奇異。


SAM的頸部在他腿上再次放鬆了下來,DEAN可以感覺到弟弟的肌肉不再僵硬,而是深深的沉進自己的懷抱裡,像是要把全身的重擔都一起交給他那樣。


當DEAN輕輕的轉動著耳挖子的同時,一種親暱而熟悉的感覺回到了他們之間。


有一陣子了,這種深度的親暱有一陣子被他們彼此藏得很深,深到有時SAM幾乎都要懷疑那是否還真實存在,還是他自己對童年記憶的虛幻假想。


SAM輕輕的發出一種類似小動物的呼嚕聲,DEAN悄悄的掏出耳挖子,打算讓他弟睡一下。


「DEAN~~~~」


又來了,又是那種他清醒以後絕對打死不會承認的長長尾音。


「嗯,睡吧。」


DEAN輕輕拍了拍他弟的臉頰。


至少他現在不會嘲笑他,還不會。


「還要~ DEAN~~~」


雖然打死不會承認,但是DEAN什麼也沒說的就妥協在那種該死的長長尾音裡。


他只是使點巧勁,把整個躺在他身上的SAM轉成可以讓他繼續將另一邊耳朵對著燈光的姿勢。


「沒看過像你這麼麻煩的…」


嘴裡唸著,手裡卻出乎意料的輕巧,深怕傷了躺在他腿上的小弟。


「好舒服…」



SAM嘟囔著,簡直像是上癮症患者一樣,喊著還要更多。


SAM放縱自己沉溺在這種像是飄浮在甜黑的夜空仰望星星的慵懶舒適之中,懶懶的不想中斷跟他哥的親密聯繫。


好癢,但是好舒服。


SAM心底一陣一陣的想邊笑邊睡去,耳朵裡癢癢的酥麻,比強效鎮定劑還有利的推著他往睡鄉飄過去。


「我看你的壽酒是泡湯啦!臭小子!」


DEAN低語著。


「這樣也很不錯不是嗎…」SAM半昏睡半清醒的說。


DEAN的手好輕好輕,讓SAM沉得好深好深。


「是啊是啊,生日這天弄破了頭真的是很精采的慶生方式啊,SAMMY。」


DEAN有點生氣,因為如果SAMMY肯聽他的,也不會搞成這樣糟。


「DEAN~~~」


又來了又來了,DEAN嘆了口氣,輕輕用指尖摸了摸SAM的耳垂。


「睡吧SAMMY~ 有我在~」


「唔…」


DEAN一下又一下的輕撫著SAM的耳垂,就像他小時候哄SAMMY睡覺時做過無數次那樣。


然後在SAMMY的呼吸聲變得綿長時,低下頭輕輕吻了他的耳朵尖。


「生日快樂,SAMMY~」


 


 


 


好吧我知道山米生日還早


我也不知道為啥我會想出這篇來


所以山米生日文我提早寫出來了


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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