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家

It's the end of the Road

~For Harley~

Jensen輕聲的唱著，吉他的琴弦在他手指的撥動下發出溫柔的讓人心碎的音符。

這是個該心碎的時刻，但他之所以選了這首歌，不只是因為他們都愛這首歌，更是因為他們都愛Harley。

Jared的狗狗一直以來都是最支持他們在一起的。

他們的第一次約會，如果不是狗狗打翻了Jensen的早安咖啡的話，也不會有後續的第二次約會。

他們的第一年共度聖誕，如果不是因為要帶狗狗一起回德州去，也不需要開上好幾天的車，也不會因此真正的，像Sam和Dean一樣的來了趟貨真價實的公路旅行。

當然也不會有自此以後每年的冬休期都一定要共度的公路旅行慣例的出現。

當然每一年的冬休、暑休，每一次的假期，每一天的工作，每一刻的家庭時光，都有狗狗們的身影。

吠著，舔著，撲倒著，流著口水，將他們的愛全數傾倒到他們倆身上。

即使是他們最低潮的那段時間，Jensen依然擁有與狗狗們共度的珍貴時光。

他還記得當自己仰躺在書房的地上，什麼事都不想，什麼人都不想的頹廢時候，只有狗狗們不屈不撓的舔著他拱著他，彷彿只有把他從神遊物外和無邊的沮喪裡喊了回來才是牠們畢生的使命。

當Jared終於來接回狗狗的那天，也是他們有史以來最大的爭吵和好的契機。

當然，如果不是狗狗們堅持不懈的一直從Jared身邊奔回Jensen手裡，也許他們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一個重量輕輕的，卻又沉沉的靠上了自己的肩頭。

他知道那會是誰。

那只會是誰。

When something ends something begins,

but now it's just the end of the road,

沒有結束，也不是結束。

這只是一段旅程的開始。

這是他奶奶過世時Jared接回他的第一句話。

現在Jensen說不出口，因為他知道當你失去了如此珍愛的，生命裡的一部分會有多痛。

但他輕聲的，即使嗓子都因為幾日來熬夜陪著他守護狗狗而低啞，也沒停下這首他們最愛跟狗狗們一起清唱著的歌。

Jensen不想去想，這首歌有多貼合他們。

When someone loses someone wins,  

but now it's just the end of the road,

是的有人輸就會有人贏。

但他不願意去想他們之間的勝負。

他寧願一直一直的只專注在愛的部份。

就像狗狗給他們的愛，無私無悔。

「你知道Harley是第一個愛上你的對吧？」

肩膀上的人靜靜的開口，這麼不像他，亂蓬蓬的頭沒有抬起來，沒有任何吵雜和喧鬧，沒有過剩的精力。

這就是他的Jared，沒有人看見過的，他的心碎的Jared。

Jensen沒有回答，只是在間奏裡低下頭吻了吻他的髮旋。

他比他還要早知道，當Sadie還在歪著耳朵審視著他的同時，Harley早已衝過來把自己的口水塗了他滿身。

於是他就知道，自己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這三隻大狗。

他不想說話，比起Jared，自己一向是那個更傾向於不把感覺訴諸於話語的人。

One line can change a story,

so sometimes let the line just be unsaid,

他想說的Jared沒有一句不知道。

那就什麼也別說吧。

他只是繼續低聲的唱著。

這首歌一點也不悲傷，他們之所以這麼喜歡這首歌，就是因為它不悲傷。

像是坐下來歇歇腿，喝杯冰涼的啤酒，然後就可以攢夠力氣起身繼續前行。

Sadie匍伏了幾步，把自己龐大的身軀擠進了他們倆之間那所剩無幾的空間裡，嗚嗚的打嗓子裡響了幾聲，乖女孩也沒有哭的意思，更像是明白他們靜靜的回憶著Harley的心情。

終於，Jensen放下了吉他，摟住了Jared和Sadie，把臉藏在他們之間。

不唱了。

但一拍也沒漏的，Jared的聲音更低更低的接了起來。

when you gotta leave it makes you wanna stay,

I know it's just the end of the ro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