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
Jensen緊了緊手上那雙鞣皮手套,再次瞄了一眼剛剛被自己輕巧卸掉的保全系統。
打鼻子裡無聲的哼了一下,什麼億萬富豪,用的保全系統全都是個屁。
當然Jensen的專業素養也絕對是功不可沒的啦,Jensen拋下對自己能耐的自豪,輕鬆一躍,翻進了這棟足以媲美維也納皇宮的豪宅主臥房內。
只有呆瓜才會在自己的臥房外留著寬大的宮廷式露臺。
Jensen邊熟門熟路的繞過室內數不清的藝術珍品,邊繼續在心裡腹誹著這個家底深厚的億萬富翁。
他的目標從來都不是那些有行無市的天價藝術品,如果偷到手卻不能變現是有個屁意義對吧。
當然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狡兔三窟的幾個分別購置於世界各地的小窩裡藏著的那些稀世珍寶只是因為自己想要隨時可以把玩,同時也是自己給自己的獎盃。
畢竟如果你甚麼都能偷到的時候,不給自己留幾件私人玩具實在很說不過去是吧。
經過幾年的調查,他深知此時並不是分神去想這些的時候,定了定神,Jensen繼續往他此行最大也是唯一的目標走去,無聲無息。
驀地鼻尖聞到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氣味,難以形容是古龍水還是別的什麼,還未及反應過來就已經整個人被籠罩住,雙手扣緊在保險箱旁的古董巨型書櫃上。
來者一扭身閃過他騰起攻擊的膝蓋,反而將他的身體更深的往擺滿精裝書的書櫃壓進去。
黑暗中Jensen只聽見自己默默急促起來的呼吸和心跳,自從成為這行的箇中翹楚之後,他再也沒有被逮住過,明明今天的行動滴水不漏,還特地破天荒找了多年不見的老夥計Chris幫忙搞定那些保鑣的…
匆忙中根本來不及細想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因為對方不只整個身體緊緊的壓制住他,而且還簡直就像是印章蓋在紙上那樣使勁的印壓在自己身上各處,迅雷不及掩耳的間隙之際,竟然連雙唇都貼了上來。
「你!」
Jensen的抗議似乎一逸出自己齒間就進了對方的舌尖。
沒有任何回應,除非更加劇烈的纏繞上來的舌和唇也算是一種回應。
這種回應可真是完全沒幫上任何忙,這壓根不知道是誰的傢伙,在一片漆黑之中,該死的、極有效率的在Jensen身上點了一把火。
好吧,Jensen很明白自己是喜歡男人勝過女人,但這輩子可從來沒有在一秒不到,而且又是這樣生死交關的情況下勃起過!
對方彷彿是在Jensen自己一查覺到自己的勃起時就立刻發覺了,瞬間那糾纏的吻烈火一般向下延燒,Jensen過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的雙手全都被對方單手高高扣在書櫃上,因為他的另外一隻手已經解開了Jensen的褲鍊,將自己火熱的勃起握在手心以一種超越挑逗的方式上下擼捋著。
「Oh!God!」
Jensen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舌頭何時自由了,只知左耳下頸際間敏感得像是有火熱的羽毛一直搔一直搔那樣熱辣辣的癢著。
當對方將手指探進他的後穴時,還好Jensen已經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否則恐怕Chris搞定的那些保鑣全都會從昏迷中被吵醒。
即使這是史上最短促的擴張,當對方那高熱的柱體衝進來時,Jensen也完全沒有任何不適,相反的,他的穴肉直接緊緊吸附著那熾熱的巨大,礙於自己的雙手無法獲得勾住對方的自由,Jensen取而代之的以腳代手,單腳甩脫了原本還纏在腳踝邊的長褲,狠狠的勾上了對方的腰,將對方勾得更近更近,直接把自己的勃起嵌進對方的腹肌摩擦生火。
在熱辣的黑暗中,一切都顯得模糊而無法定義,唯一可知的只是兩人在分不出誰先誰後之際就衝上了高潮的頂巔。
喘息著Jensen有一瞬間被滅頂的快感激到耳中除了自己轟鳴的心跳鼓動再也聽不到別的,然後在漸漸緩下來不再像火箭奔騰的鼓動中,聽得那人俯在自己耳邊低啞的說:「看看這回真正偷到絕世好物的是誰?」
Jensen全身為之一震,迅速從慵懶的快意中驚醒,趁著對方依然沉浸在高潮餘韻力道稍稍鬆懈之際,一把推開了黏在自己身前的壯實身軀,提起褲子,奔向窗外一瞬遁走。
※
決意低調過日子的Jensen總是不知哪兒怪怪的。
在上次意料之外的失手之後,他再也沒有出現在熟人或是業界任何人面前。
換過幾個住處,最終他挑了自己在德州奧斯丁的一處古樸的小屋落腳。
畢竟這兒跟他所有喜好的藝術精品最不搭嘎,有的只是粗獷不羈的德州木屋,再安全也不過了。
但他始終覺得怪怪的。
這種怪怪的感覺剛開始只像是感冒還是傷風,嘴裡總是苦苦的,吃甚麼都不對味。
但Jensen只是把它歸諸於自己在避風頭期間神經太過緊繃了,以至於喪失了食慾,變得挑嘴起來。
後來,在不知不覺間,幾個禮拜過去了,情況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怪了。
直到自己查覺的時候,他的生活作息已經不知何時變成常常睡到起不了身。
這在一向律己甚嚴,勤保鍛鍊的Jensen身上可是前所未見的事,即使曾經經歷過事業最低潮的那段時期他也都嚴苛的要求自己維持著每天至少早起長跑十公里以上的體能訓練。
所以他怎麼可能成為睡到過午才醒的懶鬼呢?
Jensen頭暈眼花的掀開纏在身上的被子,緩緩的坐了起來,真搞不懂,明明每天都盡量逼自己努力進食,也盡可能的做些運動,怎麼每次起床還是這麼的難受。
他不知道要怎麼形容這種難受的感覺,主要是眩暈,喉間苦澀,像極了以往少數幾次吃感冒藥藥效重過了頭的感覺。
但是他極其確定的是,自己非但沒感冒,更沒吃感冒藥,正確的說,他什麼藥也沒吃。
他不知道要怎麼跟醫生描述自己的症狀,尤其自己正處於極度不希望他人注意的避風頭期間,所以就這樣拖著拖著過了好幾個月。
坐了好一會兒,那種世界全都繞著自己的頭轉的感覺好不容易放緩了一點,Jensen才扶著牆,慢慢的走到廚房,想倒杯水喝,去去嘴裡的苦味。
「哪,給你!」
還有點頭暈眼花的Jensen嚇了一大跳,後退半步把廚房門邊的擀麵棍反握在手裡,瞪眼一看,是個從沒見過的高大男子,就這麼一派輕鬆的站在自己廚房裡,手裡還握著一杯水。
「嗨,你該先喝點檸檬水,等等再用擀麵棍也不遲。」
男子咧開一臉的笑,一跨步就到了他身邊,伸手接過了他藏在背後的擀麵棍,順勢把他扶到椅子邊坐下。
Jensen一把甩開他,瞪著眼問,「你是誰?為何出現在我廚房?」
對方笑嘻嘻的說,「你查了我家底好幾年,居然不認得我?」
Jensen猛地站起,卻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一雙手及時趕到,穩穩抓住他。
等他回過神來,只看到那雙深綠色的眼睛神采奕奕的看著他。
「我是Jared,是你唯一想偷卻沒偷到手的那傢伙,也是你肚子裡小傢伙的爸爸。」
Jensen這次可沒能忍住,直接整個昏了過去。
其實這是因為看到同萌某位親點的梗才想出來的文啦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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